,正是飛黃道人豢養的毒蝗;過會兒瞅得空檔,他就要用精微法力,操縱這兩隻毒蝗甲士朝那得罪太守之人作致命一擊。而這一切,將只是因為戲偶失去控制,而出了意外。心中翻轉著這樣兇狠念頭,飛黃道臉上肌肉,不由自主便牽動幾下。
就在他心懷鬼胎之時,那位刺殺目標現在卻也覺著有些奇怪。因為,剛剛跟他說話的女孩兒,看到這樣有趣戲法,按理說應該拍手歡呼才是。但現在瓊肜臉上,卻是一臉怒容,兩條細月彎眉緊擰,只顧得一瞬不瞬的盯著操控戲法之人。見著這情形,醒言心中有些疑惑:
“奇怪,看瓊肜這模樣,難不成那飛黃道人曾得罪過她?”
就在他這念頭還沒轉彎,就已是異變陡生!
枕流臺上仰面看天的眾賓客,正看得入迷之時,卻忽覺得一道紅光閃過,然後就見那兩個飛蟲甲人身上忽然起火,瞬間就化作兩團火光自黑暗夜空中墜落。
“這又是什麼戲法?”
還沒等眾人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便忽聽耳邊一聲脆生生怒叱,緊接著就看到那個年方十一二的小女娃,不知從哪兒拔出兩支紅光閃閃的小短刀,朝那飛黃道人揮舞撲去!
“好小賊!竟敢搶先下手!”
不知哪兒被看出破綻,飛黃道正是又驚又怒;見小女童破了自己法術,正呲著牙像頭小乳虎般朝自己兇猛撲來,他也不敢怠慢,趕緊飛身急退到蘆秋湖上空,手中憑空執起兩支似鉗非鉗、似戟非戟的兵器,在半空中嚴陣以待。
而那小瓊肜,見他溜到半空中,便左手一揚,將那支朱雀刃迎風化作一隻焰羽飛揚的火鳥,然後蹦跳上去,就如同剛才看到的戲偶一樣,足踏朱鳥,高舉神刃,朝那飛舉半空的惡道奮勇殺去。於是這蘆秋湖上空中立時寒光閃耀、火焰紛騰!
就在瓊肜與飛黃惡鬥之時,他們腳底下這枕流臺上也是亂作一團。那位強自鎮靜的白郡守,內心裡卻是驚怒交加:
“好個奸賊!指使手下先下手為強,竟然還裝作沒事人一樣!”
原來,事發之後,白世俊暗中留意那張醒言,發現他一臉驚詫,竟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空中的打鬥,似乎並不需持續多久;轉眼間那個備受白世俊推崇的飛黃道,就已經被足踏朱鳥的瓊肜給追得四下飛逃。
見得這樣,已是箭在弦上的白小侯咬咬牙,一聲叫喝:
“來人,有刺客!”
話音剛落,就有一隊弓箭手從附近樹林中衝出,急奔到枕流臺不遠的湖岸邊單膝跪地,準備要張弓放箭。見著預先埋伏的親兵應聲而來,白世俊心中略定。雖然,那曾經街頭賣藝的小女童變出的火鳥,現在看起來並不太像幻術;但自己有了這麼多強弓相助,再加上飛黃道長的高深法力,自然就不必多慮,可將她當場格殺——現在這情勢急轉直下之時,這位無雙公子心中盡是兇狠念頭,哪還有往日半點憐香惜玉的心思!
誰知,就在白世俊要下令放箭之時,卻看到那些正彎弓搭箭的精銳親兵,突然間竟一個個忙不迭地的將手中弓矢拋掉,看樣子就好像在丟掉什麼燙手山芋。
“這是?!”
正當白世俊以為自己眼花之時,就聽得身旁有人說道:
“白公子請慢放箭!”
白世俊覷眼看去,見說話之人正是醒言。只見他認真說道:
“白公子,我堂中瓊肜,天性率真,疾惡如仇。現在她忽去打那飛黃道長,定然有些緣由。你且等我將他們二人叫下來,再作定奪也不遲。”
原來正是醒言見白世俊要下令放箭,立即使出“冰心結”,將那些親兵手中弓矢變得像冰塊一樣——悶熱夏夜,突然毫無預兆的手握寒冰,哪還不讓他們驚得立即丟掉?有幾個手上老繭稍厚反應又遲鈍的,現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