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風意映煞有介事地問他:“你知道紅繩和二白是被誰差點‘殺掉’了嘛?”
鬼方相繇看了看防風哲想了想,猜到了一個答案,指了指自己,問道:“不會是‘我’吧?”
意映哽住,無奈地搖頭:“你的九個腦袋真是沒白長。”
鬼方相繇摸摸她的腦袋,說:“九個腦袋也不如夫人的千百雙千里眼順風耳。究竟是怎麼回事,夫人告訴我吧。”
“我看,你早就猜到了吧,是防風哲幻化成你的樣子去做壞事,被我的人抓到了。”
“他去做什麼壞事了?”鬼方相繇笑笑,他的確猜到了,但他卻想不通他為何要殺紅繩和二白。
防風意映嘆了口氣,她說這件事她也有些疏忽了。
他們都不知道,防風哲竟然原本就惦記過紅繩,當年防風哲為了打探防風邶的把柄,刻意接近過紅繩套近乎,訊息沒打探到,倒是動了想把她收為侍妾的念頭。
可他回家轉頭就和自己房裡的小侍女玩起來了,便把紅繩便拋在了腦後。可後來紅繩差點被指給了防風邶,又被防風邶收為了義妹,防風哲反而又生出了不甘心,但也不敢動她。
待他們走後,紅繩也早早離開了防風谷,也算是逃脫了一劫。
相安無事了這麼多年,防風哲外出試煉,路過了紅繩他們所在的百泉村,又見到了紅繩,聽說她竟然要嫁給二白,那點子不甘心又冒了出來,於是心生歹念,想要對她不軌,被二白抓到,二白便和他打了起來,可二白哪裡打得過他?何況他還帶了許多護衛?
眼看紅繩和二白要被防風哲和他的人殺害,意映安排在百泉村附近的小妖怪們及時趕來,跑過來和他們打了起來。
很快便驚動了當時就住在百泉村附近不遠神不知據點的流霜,兩廂撞了個正著。
而當時的防風哲,從頭到尾都故意用幻形術化作了防風邶的樣子,企圖把鍋甩給防風邶。
流霜一見是防風邶,以為是發生了什麼誤會,立刻讓她的人停了手,“防風邶”趁機帶著他的人立刻開溜了。
他原本想的是,防風邶再厲害又如何?反正他早就不回家了,誰知道天天在外頭幹什麼呢?到時候不管他鬧成什麼樣子,也是防風邶的錯,他根本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紅繩和二白那時打死也不肯相信他是“防風邶”。
後來又冒出來了這麼多妖族給他出頭,他本來就心生了一些不好的預感,流霜的出現則讓他更驚恐了。
他尋思他們遲早可能會查到他頭上來,按他姐姐的風格一定會報復他,聯想到妖族在外界如今的傳聞,他更怕遭到妖族的報復。
於是,他想到了鬼方相繇這個“大冤種”,出賣他姐姐來換取鬼方相繇這個強勢的助力站在他這邊,尋思讓這個鬼方公子為了報仇壓制住防風意映,妄想借他這個刀殺掉威脅自己的潛在隱患。
那邊流霜聽完前因後果之後,果然更不相信。
待後來趕過來的小灰仔細嗅了嗅,覺得這氣味有些熟悉,他想了好久才確認是防風哲。
他們便立刻派人向意映遞來了訊息。又和前來找鬼方相繇告狀的防風哲趕了個前後腳。
“……”
鬼方相繇沉默了片刻,問她:“你打算在極北之地解決他?”
防風意映點點頭:“嗯,前一世他們不是給我們打好了樣嘛?”
“我們不是本來也要去嘛?順便在那裡解決了他,神不知鬼不覺,埋葬所有一切最合適不過了。”
“那就依你。”鬼方相繇對夫人的決定毫無異議。
紅繩幫他照顧了許久靜夫人,又成了他的義妹,二白也曾是他的貼身小廝,他們都算是他的人,他本來就不會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