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映說完,扭頭就要走了。
塗山篌急忙揚聲道:“姑娘不肯和塗山璟定親,就是因為討厭他吧?”
意映頓住腳,疑惑地歪頭看他究竟想說什麼。
“我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人。”塗山篌有些得意地說,“姑娘不該把對塗山璟的偏見加在我身上。”
“……”意映被他整無語了,“有沒有可能,我是討厭你們整個塗山氏?”
“為什麼?塗山璟給不了你的,我都能給你。”塗山篌抬腳又追了兩步,又被空氣中莫名其妙出現的巨大阻力絆住了腳步。
“……”意映笑了,反問,“你確定?”
塗山篌還沒回答,就被那股強大的阻力掀了個跟頭。
塗山篌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像是根本不願意相信自己能被她輕而易舉掀翻在地。
意映輕笑一聲:“你不會以為,你比塗山璟能打,就能打過全大荒了吧?”
“你還差得遠呢。”
“你不會覺得,從你弟弟手裡去搶一個族長的位子,就成人上人了吧?”
“天下這麼大,氏族這麼多,區區一個族長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即便是你們四大家族的一族之長,在某些人眼裡,也不過是他們可以隨意利用隨時犧牲的棋子罷了。”
“還有啊,我不需要誰給我什麼。我想要的,自己會去要。”
“我不想要的,硬塞給我,我也只會當垃圾一樣丟掉。”
“我都說了,我和我的未婚夫氣性都很大,一言不合就要揍人的。”
“偏偏你還不信?”
“那我只好揍給你看了!”
意映已經走遠了,塗山篌還呆在原地。
……
月上中天,防風邶還沒有回來。
意映趴在桌邊,看著窗外的月亮,正摩挲著小瓶子出神,不知又在琢磨著坑誰的計劃了。
防風邶這次是來搞軍火的。
傍晚時分,他重新去和塗山璟的人談妥了價錢,約定分三次取貨,今天交了定金,今夜便可取走第一批貨。
誰知塗山氏那邊出了奸細,收貨時耽誤了一點時間。
他趕回來時,意映正伏在桌上打盹。
他翻窗而來,剛一落地,意映立刻驚醒,看向他,聲音軟糯糯的還帶著睏意:“你終於回來了。”
防風邶沒說話,徑直走到她的身邊,拿過她的小瓶子,劃破中指就放起了血。
“順利嘛?”意映問道。
兩滴血很快擠完,防風邶回答她:“出了點岔子,已經解決了。”
“什麼岔子?”
“塗山氏那裡可能有軒轅的奸細。”
“那你受傷了嘛?”意映緊張了起來。
“沒有。”
意映給他仔仔細細把了脈,見他的確沒有受傷,放下了心。
她便開始算舊賬了:“塗山氏可真沒用。這點事都辦不妥,還好意思天價賣給你?你這次可要讓他給你打折。”
防風邶點點頭:“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我明天就去找他們退回一半的定金。”
“哈哈哈哈,這就對了!”
“奸細可真煩人,怎麼剷除不乾淨呢?”意映說,“你等著,我很快就把神不知安插到塗山氏那邊了。”
“小妹可真厲害。”防風邶笑了,“這個大荒快被你滲透成篩子了。”
“哈哈,這是這個大荒應得的!”
防風邶看了看外面的月亮,說:“不早了,快睡吧。”
“我不困……”
防風邶打了個哈欠:“可是我有點困了。”
“啊?”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防風邶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