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的舌尖舔了舔嘴唇,手指抹下唇角殘留的血跡,也用舌尖勾走吃掉了,似是不想浪費她的一滴靈血。
意映:“……”
“你快說呀!”
他矢口否認:“不是。”
意映卻不相信:“我不要看什麼前世了,你不要再練了!”
相柳無奈道:“真的不是。”
“那是什麼陣法?能把你反噬成這樣?還要大半夜的去練?”
“睡不著,隨便找點事做罷了。”相柳從她懷裡摸出靈藥喂她吃過,然後反問她,“你又是為何大半夜不睡覺,跑來我這裡?”
“我也睡不著,想見你。”
“那……今晚別走了?”相柳抱著她在她的耳邊吹氣,他的聲音又有些悶悶的,像是一隻吃了苦頭的小獸在撒嬌求安慰。
意映嘆了口氣,說:“那你……不許亂動……”
“呵,”相柳低笑了一聲,“這話應該我對你說。”
他這是在怪她總是對他胡作非為了?
意映白了他一眼:“你都吐血了,我肯定不會動你。”
“嗯。”
兩個人便和衣躺了下來。
似乎是知道只要一開始就會收不住,兩個人都老老實實躺著,一動不敢動。
他們也不敢面對面,不約而同都仰面平躺著,閉上眼睛假寐。
不知過了多久……
許是方才被他吸了血的緣故,意映睏倦極了,迷迷糊糊入了夢,向外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相柳也翻了個身,向著她的方向,睜開了眼睛。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意映那漂亮的頸窩弧線上,那裡好像散發著什麼魔力一般,吸引著他,誘惑著他。
他小心翼翼地向著意映挪動了一點點,又挪近一點又一點,直到身子已經很近了,他不敢再挪了,生怕驚醒了沉睡的佳人,也怕驚醒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他又把腦袋衝著她的方向拱了拱。
直到能清晰地感受她的氣息和溫暖。
他並不是要吸血,也不是想澀澀,只是莫名想要她的氣息填滿自己的心,緩解一下方才的痛楚。
他早已將她的氣息牢牢記在心裡。
他們那麼多次唇齒相依,交頸相纏,交換靈氣,吮血食味,甚至是神魂交融。
她的氣息早已浸透在他的血肉,同樣的,她的身上也早已浸染了自己的氣息。
早已經不可磨滅。
他深深一嗅,嗅到她誘人的香氣,嗅到她身上只有他能察覺到的屬於自己的氣息。
她是他的。
一直都是。
他也是她的。
永遠都是。
他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嘴角還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彷彿整個世界都已經被他擁入懷中。
身邊的人兒卻又極不安分地翻了個身,直接翻到了他的懷裡,一隻小細胳膊還一拳打在了他的大胳膊上。
相柳無奈地握住她的皓腕,把她的胳膊塞回到被子裡。這小胳膊看著細細柔柔的,一拳打出去力道倒是不小。也就他能承受得來了。
許是也感受到了那股來自於他的熟悉氣息,她在睡夢中也本能地朝著他的方向,無意識地拱了拱,又拱了拱。
她蜷著身子,像一隻尋求溫暖和安全的小貓,不斷地向著心中的熱源靠近、再靠近。
“……”
直到拱起了他那些不可描述的感覺。
“……”
他原本讓她留下,是想緩解撫慰一下方才的痛苦來著。
可他現在好像……比剛才更痛苦了……
到嘴邊的美人卻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