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防風邶仍然不相信,但見她沮喪的樣子心頭莫名一軟,不忍心再逼問她,語氣不自覺地軟下來,聽起來竟然有一些幽怨。
“我……我就是突然有一種新的靈感,不想讓人打擾到我的思路。”
“你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意映知道他在擔心自己,連忙原地轉了個圈給他看,“你看,我是不是什麼事都沒有?”
防風邶還是將信將疑,但不打算再追問下去。
流霜在一旁幽怨:“小姐,你嚇死我們了,飯也不吃,門也不出,什麼也不說,我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你想不開了呢!”
“我像是會想不開的人嗎?”意映彈了一下她的腦門,沒心沒肺地笑。
“哎呀你手這麼髒,別摸我臉!”流霜嫌棄道。
“你嫌棄我?!”意映兩隻手都往流霜的臉上抹去,流霜拔腿就跑,意映拔腿就追。
沉璧被兩人逗笑,貌似不經意的看向身邊的二公子,只見他的眼睛好像長在了意映身上一樣,眼中的溫柔濃得彷彿化不開,沉璧腦中轟然一個念頭閃過,嚇了她一大跳。
沉璧又看了他一眼,又見二公子神色如常,剛才好像不過是她的錯覺。
她連忙搖搖頭,想甩掉這個細思極恐的念頭。
……
那天之後,意映一直這樣神神秘秘的,她一有時間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研究做藥,跑去找防風邶一起吃飯一起練功的次數少了許多。
,!
兩人的日常相處模式不經意地反了過來——
以前兩個人每天晚上跑出去大動干戈,必然折騰到渾身是汗才回來,現在每天晚上安安靜靜地呆在屋子裡足不出戶。
以前意映每天晚上跑去隨心堂等他從靜寧閣回來,現在防風邶總是不自覺地主動跑來折柳苑找她。
什麼要早點適應沒有她的日子,他的九個頭早都把這個念頭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意映還畫了圖紙,纏著防風邶用冰晶給她做了一套試驗用具,什麼護目鏡、試管、量筒、燒杯……一應俱全。
靈感來自冰晶箭的啟發,意映發現冰晶透明又堅固,經過防風邶的妖力淬鍊,不會融化還不會凍手,完全可以當玻璃使用,還比玻璃更不怕摔。
有了這套用具,意映的科研事業蒸蒸日上。
每次她專心鼓搗她的藥,防風邶就在一邊安安靜靜地待著,要麼一動不動地坐在她的榻上打坐修煉,要麼時不時地翻翻她的書或者練練字。
有時抬眼瞧見防風邶握筆的姿勢不對,意映就跑過去握著他的手指給他一點點掰正,然後發現他的手腕有些僵,就握著他的手腕跟他比劃:“不對不對,你的手太僵了,這樣寫字費力還不好看。”殊不知正是她把他弄僵的,防風邶便皺著眉頭說:“你去做你的藥,不要妨礙我。”
防風邶有時好奇地湊在意映的瓶瓶罐罐跟前,盯得她心慌意亂,什麼藥在什麼瓶子裡都搞錯了。防風邶就問她做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藥真的能吃麼?不會出人命吧!意映就會氣鼓鼓地用髒兮兮的手推開他,原話奉還:“你去看你的書,不要來妨礙我。”
意映時不時還真的做出一些靈藥,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就隨手遞給二哥,打趣著要他試吃,防風邶隨手接過二話不說就吃了,意映笑說:“你也不怕這藥有毒。不怕我做的藥會出人命了?”
防風邶心想是毒藥倒是更好,反正什麼毒也毒不到他,還能助他進補一下,就樂呵呵地逗她:“你敢給我毒藥,我就敢吃給你看。”
意映樂道:“這可是你說的!”
正愁沒有理由給你送毒藥!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可一定要做出來讓你吃!
於是療傷補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