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錐心蝕骨,就如同在一刀一刀凌遲你的大腦。
養護神魂,也需要另一個神魂毫無保留地消耗自身的魂力,一點一點撫平對方的創傷。
正常人,也是無法以自身的神魂之力去養護他人的,因為正常人的魂力能維持住自己的神魂精神,就不錯了。
若非相柳的修為極為高深,精神意志力又極為頑強,神魂蘊養出的魂力也極為強悍,還真的做不到這樣極為冒險的事。
不知過去多久,意映被禁制傷到的神魂就被他養護回來。
只是,相柳的魂力消耗了不少,一時還有些虛脫無力,他只覺得自己頭暈目眩,還有些難以形容的痛楚。
他掩飾得不錯,只是意映還是察覺了什麼。
“你真的沒事麼?”雖然相柳說自己沒事,但意映還是將信將疑。
“沒事。”相柳輕輕扯起一個笑,安慰她。
意映扯過他的手腕,卻也只探出了剛才他受的外傷,探不出其他。
“難道是傷得太重了?”意映探著他的傷,倒沒有她想得那般重,難道是自己多慮了?
但想起他先前吸血吸了一半就被自己打斷了,她對他說:“你再吃一點吧。”
相柳沒有說話,從善如流地攬過她的脖子,埋頭又吃了幾口。
濃郁的靈氣和深情都已融入到她的靈血中,化作世間最珍貴的靈藥,一瞬間治癒了他魂力受損的全部痛苦。
,!
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神魂上的痛苦,比他此前所有的傷痛都令人痛苦。
他自覺他有九個腦袋,很能抗痛,可他感受到的都很痛了,意映那時感受到的,又該有多痛?
魂力受損算什麼?他只恨不能將意映那時的那些痛都轉移到自己身上。
還不知道意映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究竟為他做了多少事。
他越想越心疼,吮得溫柔極了。
一雙手也格外溫柔地揉著她。
安撫著她,也安撫著自己。
……
吃著吃著,似乎又有什麼變質了。
這次她的手的確不敢亂動了,可她的氣息混亂,時不時也會忍不住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
相柳放開她,目光有些迷離地盯著她。
意映也有些意識迷離,看著他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心跳聲,劇烈極了。
呼吸聲,凌亂不堪。
氣氛搖搖欲墜。
他的目光迷濛,卻又極具侵略感。
受不了。
意映不太敢看他了,有些羞赧地垂下了眼睫。
相柳野獸的本能正上頭,用力抬起了她的下巴,不讓她閃躲,又想去吃她的嘴巴。
偏他明知她怕癢,另一隻手還要去蹂躪她的頸窩,惹得她打了個激靈,縮了縮脖子。
然後——
相柳突然覺得眼前有什麼紅紅的東西一動,吸引了他的視線。
意映的抹胸原本就穿得倉促,偏偏她這天晚上,脖子上的動靜一直都不小,系在她後脖頸搖搖欲墜的細帶逐漸滑落。
抹胸無聲滑脫。
意映一驚,慌忙雙手抱在胸前,沒有讓這抹紅完全墜落下來。
但是她身前大片瑩白的肌膚已經露了出來。
還好還好,還有一層外衣遮擋著。
可是盛夏時節,外衣也很輕薄,遮了,又好像沒怎麼遮。
將落未落,半遮半掩,若隱若現,更是引人遐想。
似乎比直白的赤裸帶給人的衝擊力更大。
兩個人都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愣怔片刻,相柳化雪逃了。
他可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