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靜靜地看她演戲不作聲。
“謝天謝地,你還活著,老夫要嚇死了。”他們的騎術師父是防風氏的一位族老,得知意映在最高點摔了下去,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厥過去,他可不想族長唯一的嫡女在自己的課上出什麼岔子。
“二公子怎麼樣?可有傷到哪裡?”沉璧有些擔憂地問。
防風邶搖搖頭。
意映卻重重點頭:“他傷得更重!”
“咦?你怎麼會在這裡?”防風意緣也跟著眾人來看熱鬧,突然想到比賽開始前根本沒有見到防風邶,又開始八卦帶節奏,“早上沒看到你啊,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想來就來,還要跟你報備麼?”防風邶板著臉冷聲懟道。
“你!”防風意緣氣得跺腳,他雖然是族長的兒子,可不過是一個庶子,竟然敢對她這個嫡女這麼說話,要不是看在他長得實在好看的份上,她要忍不住罵他了。
防風意靜就站在防風意緣身後一言不發,眼睛一直盯著意映。意映從始至終沒有看她一眼,但防風邶一直在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防風意靜察覺到他的視線看了回去,防風邶衝她笑了一下,那笑容莫名地陰冷刺骨,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那目光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成了被野獸牢牢盯住的獵物。
怎麼可能?一個不學無術無足輕重的庶子而已,怎麼會有這樣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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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風意靜定了定心神再看過去,防風邶已經不再看她。
防風意靜鬆了口氣。
流霜憂心忡忡地看了看意映,說:“先回家療傷吧!一清已經去請醫師了,想必已經到了府上。”
“有車輦嗎?能不能讓我們坐車回去,我要死了,一步也走不動了。”意映說著就要癱倒在地,流霜和沉璧連忙架住她。
“……”防風邶心想,剛剛也沒見你這麼柔弱,抱著我的胳膊力氣大得很,搞得我都沒掙脫開。
但他知道她是心疼他,想讓自己和她一起坐車輦回去。
“有有有。”流霜連忙去讓人把停在樹林外的天馬車輦駕過來。
“能不能不要飛了啊!我要嚇死了,再也不要飛了!”這句話是真的。她好不容易克服了大半的恐高如今功虧一簣,一夜回到解放前——她比以前更怕高了。
流霜為難:“可是這裡的地形天馬也走不出去,只能先飛出去,出了林子,再走回去。”
意映假裝虛弱恐懼到不會走路,顫顫巍巍搖搖晃晃好半天才爬上馬車。
防風邶驚異於她的演技,然後配合她的表演,也半癱一樣爬上馬車。
兩人一左一右坐在正對著車門的主榻上。
流霜和沉璧也上了馬車,流霜直接坐在意映身邊的側榻上,從懷中掏出從折柳苑帶來的藥,讓意映看過確認對症,把藥倒在手心裡,遞到意映嘴裡吃下。
沉璧坐在防風邶身邊的側榻,流霜把藥瓶遞給對面沉璧,想讓她給二公子喂藥,防風邶徑直伸手從流霜手中截過藥瓶,直接往口中倒去,倒完就把藥瓶放在桌上。
沉璧頓了頓,拿起面前桌几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水,雙手遞給他,這姿勢是表達敬重,可她的雙手佔滿了杯子的邊沿,讓人無論從哪裡接過都會觸碰到她的手。
防風邶伸出三指從茶杯底端接過,並沒有碰到她,轉手又將茶水遞給了身邊的意映,然後又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
沉璧明白二公子這是在和她保持距離,心裡一陣酸澀。
意映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驚喜於她的寶寶蛇還知道恪守男德呢。
沉璧卻想,原來他知道怎麼避嫌,卻又和意映那般親暱。
:()長相思之兄友妹恭創翻大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