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意映從自己的床上爬起來,因為每天都是如此,她一時間並沒有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後來越想越覺得不對。
她明明記得自己半夜跑去了映心閣,最後和他一起睡的。
怎麼回事?
難道是做了個夢?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確實摸到了一個小小腫包,他的確咬過自己沒錯,那一定不是夢!
那他昨夜吐血也是真的!
她著急忙慌跑去對面映心閣找他,卻見他早已起床出去了,侍從說他照常去找族老學習了。
意映問那個侍從,公子看起來可有什麼不對?
侍從茫然不知,說公子看起來和尋常無異。
她不放心,還是去百草廳找來了鬼方氏的所有醫師,請他們來給鬼方相繇看一看。
於是鬼方相繇剛一回到家,就被她按在了床榻上,讓鬼方氏的族老們逐一給他把脈。
鬼方相繇:“……”
他就知道夫人沒那麼好糊弄,嘆了口氣問道:“夫人這是信不過我?”
“我是擔心你!”意映雙手叉腰。
族老們診過了脈,都說相繇公子身體倍兒棒,好得很,什麼事都沒有。
“?”意映將信將疑,“真的嘛?”
“千真萬確。”
意映又狐疑地看著相繇,不放心地問:“可他怎麼會吐血的?”
幾位族老看了看相繇,又看了看意映,神色各異,卻都搖搖頭說不知。
意映:“……”
其中一位最有資歷的族老開口了:“聽聞公子最近在潛心鑽研陣法,想必是陣法反噬所致。”
意映沉默片刻,又問:“那可對他的身體有什麼損傷?”
鬼方相繇端坐在床榻上,抬眸衝著那位族老微笑。
那位族老深吸一口氣,又看了鬼方相繇一眼,嘆息一聲搖搖頭:“目前看來,沒有什麼傷害。”
鬼方相繇的笑容一滯,那位族老則立刻移開了視線,不再看他。
“目前?”意映果然抓到了這個詞,秀眉微微蹙起,問道,“那以後呢?”
“他若是繼續胡亂練下去,可不好說。”族老沒再看鬼方相繇,板著臉對意映說道。
意映眉頭皺得更緊了,也板起了小臉,瞪著鬼方相繇:“聽到沒?醫師不讓你再胡亂練了!我不管你在練什麼,都不許再練了!”
鬼方相繇嘆了口氣笑了笑,垂下眼眸說:“知道了。”
意映把族老們送回去,她心中仍有疑慮,和族老們告別後,又悄悄上了百草廳的屋頂,想聽聽他們的議論,誰知他們竟無一人討論相繇的情況。
意映聽了一會,一無所獲,只得折返回來了。
她一回來便看到鬼方淳窩在映心閣外面的大樹後面。
鬼方淳覺得昨天沒有打出自己真正的實力,十分不甘心,今日又來偷襲了。
她對鬼方相繇的冰凍大招心有餘悸,她昨天直到後半夜才恢復回正常體溫呢!
現在也不敢靠近他了,只敢鬼鬼祟祟地窩在外面畫陣,企圖設好了法陣再丟到屋中去打鬼方相繇一個措手不及。
誰知她剛剛用靈力畫好一個黑光閃閃的法陣丟進去,就被意映攔了下來。
防風意映回來,看她似乎是在畫陣,想到自家夫君被“陣法”反噬都傷到吐血了,她便沒有輕易再打斷鬼方淳,生怕一個不小心,鬼方淳被反噬會死掉。
畢竟是鬼方氏的大小姐,又是鬼方遊的親姐姐,那可不好交代了。
於是等鬼方淳畫好了法陣丟進去的時候,意映才放出了靈力攔下來。
雖然夫君身體看起來沒事,但她不放心啊!她可不想讓這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