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兇,其實是個乖寶寶,好好地也不敢真的無緣無故咬人。
玟小六來時,意映有時會問她一些想不通的毒術難題,小六也不藏私,對意映有問必答。
意映感嘆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為何不將你所知所學寫下來,或者帶幾個弟子傳授出去?將來說不定還能惠及蒼生萬民?”
玟小六愣住,她倒從未想過這樣的路子。
她當年就不想背這些醫書毒經。
這些年在外面流浪,也一直把這些被迫裝進腦子裡的知識當做謀生的手段,偶也會有些濟世救人的想法,但更多時,是覺得時世間疾苦那麼多,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顧好自己就不錯了。
小六不在意地笑:“我才懶得費這功夫寫下來。至於教徒弟,我願意教,也得有人願意學啊?”
意映無語道:“你不去教一教試一試,怎知沒有人願意學?”
她不喜歡玟小六的這種心態。
看似什麼都不在乎,實際上內心很想要,卻又先給自己設一個限,做一個否定的假設,把自己框起來,告訴自己,那不可能。
你都不去嘗試,怎麼可能有可能?
玟小六不說話了。
她腦子裡本來就有醫術絕學的存貨,教徒弟收學費又可以多賺一類錢,帶出來的徒弟也可以給她搭把手減輕負擔,將來還能把她醫者仁心的好名聲打出去,這沒有任何壞處啊?
意映怎麼想都覺得這怎麼看都是大好事,她怎麼也不願意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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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映自己腦子裡若是有這麼多白給的資源,定不會這樣浪費。
可惜她沒有,她只能藉助身邊能找到的所有資源一點一點自己摸索。
意映的醫毒之術也僅限於能自保自救,平時做些靈藥毒藥倒是還行,治病救人救死扶傷,對於普通傷病還能有效,對於疑難雜症,她也沒有辦法。
玟小六也是她能找到的資源之一,意映自然不會放過她,她挖出了玟小六的不少用毒技巧,和自己的所學結合起來,很快又做出了許多色香味更佳的極品毒藥。
每攢一些毒藥,她就會讓團團給相柳帶話,約他出來見一面。
相柳有時軍中不忙,也會來主動找她,多數時間是來找她玩的,偶爾也會帶著傷來,找她療傷。
意映也很意外,她學得的那套煉體為藥的功法,竟練的莫名的得心應手,好像那功法專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
她如今靈力更高了一層,靈氣旺盛,把她的靈血也養得更是誘人。
她的血對相柳來說,早已經離不開了。就和她的人一樣。
這天深夜,相柳伴著雪花,出現在意映的臥房。
見她睡得正香,相柳便沒有叫她,緩緩走到她的床沿坐下,卸了渾身力氣,全身都放鬆下來,正準備好好調息一下。
不經意回頭看了她一眼,相柳剛剛放鬆的身子渾身僵硬緊繃。
只見意映背對著他而臥,露著光潔如玉的肩背和手臂,只在身上隨意搭著一條薄薄的蠶絲小毯子,勾勒出若隱若現的腰身,修長白皙的小腿和腳丫也在外面露著。
她看起來好像——沒穿衣服?!
相柳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站起身來就要逃走。
可他本就失了血,此刻氣血翻湧,他覺得有些頭暈,踉蹌了一步又停下來緩了一緩。
“相柳?”身後傳來她的聲音。
她剛剛驚醒,聲音還有些懵懂慵懶的啞,還帶著一絲渾然不自知的嬌。
他身形一僵,彷彿被她的聲音勾住了腳步。
天氣熱極了,想到昨天相柳才來找過她,和她提起最近軍務繁忙,他最近都沒有什麼時間來找她玩了。
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