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來越精神了。”
她笑著回了一句,隨即問:“王嬸,您剛才在電話裡說我們家有東西?是什麼啊?”
王嬸笑著把她領進了屋子,笑著說:“染染,這屋子裡亂,你隨便坐啊。”
臨時的出租屋裡,雜七雜八的放了很多東西,蘇染在其中一個墊子上坐下來,這種亂糟糟的感覺卻讓她覺得異常的親切,以前,王嬸家裡就是這樣,她和雲深還經常在這種環境中躲貓貓來著呢。
小時候的日子啊,呵呵,隨便艱苦,但總是開心的。
蘇染感嘆著,王嬸拿出來一個黃色的油布包,遞到了蘇染跟前。
這個包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上面的字跡卻是她熟悉的,娟秀的小字,字的尾部總會帶一點小小的上揚,這是母親獨有的筆跡。
“王嬸,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包裹是我們家的啊?”
上面只寫了一首小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天長日久未相忘,各安天涯各安好。”
王嬸摸著上面的筆記,“這個字啊我認得,一看就是你母親的,以前我跟兒子通訊,都是你母親給寫的,你忘了?呵呵,這個包從牆洞裡拆出來的時候啊,沒有人認領,我看是你母親的,就幫著拿了回來。”
也許是這個包就該到了蘇染的手中,母親臨終都沒有告訴她,家裡有這個東西的存在。
蘇染道了謝,留下了她的地址,讓王嬸隨時可以去找她,便離開了這裡。
榕城靠著海,這裡是榕城的老區,以前她就是聽
tang著海浪的聲音入睡的,現在,她光腳踩在沙灘上,海水一浪一浪的漫過她的腳脖子,她沒有了以前看到海水時的恐慌,只有小時候難以忘卻的記憶。
海邊不知道什麼時候修建了一個餐廳,黑白色為主色的餐廳看起來很有格調,蘇染走了一會兒,才慢慢的帶著那個油布包走進了那間餐廳。
老闆很熱情,蘇染謝絕了他們的推薦,獨自找了一個小角落,她帶著些顫抖的將那個包開啟了,裡面,只塵封了一沓信箋,還有一疊子的照片。
她將那信箋先放在一邊,翻看起來那已經泛黃的照片。
很意外的,她居然在裡面看到了自己,有自己一歲的,三歲的,還有長大後的樣子。
她忽然想起來,小時候,母親總是會在她生日的時候請拍照的師傅來家裡給自己和妹妹各照一次照片,那個時候,他們家雖然窮,拍照對他們那個時候來說也是比較奢侈的事情,但是,母親還是堅持了很久很久。
她本以為,這些照片母親都沒有留著了,沒想到現在卻意外邂逅了它們。
再往下翻,是母親年輕時候的樣子,眼角眉梢跟她很像,只是比她的眉眼更加的柔和,也更加的柔美一些。
那些照片中,她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喬鎮遠,那個時候他大概才四五十歲的樣子,透過照片,蘇染都能感覺到他那個時候有多麼英氣逼人。
母親會愛上這樣的男人,也是情有可原的吧,蘇染這麼想著,她無意中發現,照片背後竟然還有字跡,每一張都有,就連她和蘇沫小時候的照片背後都有,每一句都是母親對他們最美好的祝福。
這些照片裡面,只有一張背面是空白的,那張照片裡,只有母親一個人,她優雅而孤獨的笑著,背靠著大海,一股莫名的孤寂之感撲面而來。
蘇染心中一陣難受,她小心翼翼的拆開了那些泛黃的信箋,很奇怪的是,那些信封雖然顯示的都是寄出去過的,或者是寄過來的,但是裡面的信箋不像是寫給別人,倒像是母親自己的內心獨白。
她翻看著,如同翻看著母親從不曾跟她提起的過往。
原來母親是自己離開喬家的,她不希望自己毀了喬鎮遠的一輩子,這些信箋裡,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