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師孃說過,她曾在苗族危難之際幫襯過苗族,大不了,把師孃抬出來便是!想來她老人家也不會怪罪我們的!”
“你不清楚蠱王對苗族人的意義,它不僅是萬蠱之宗,更是苗族人的信仰,即便曾經師孃對他們有過天大的恩情,若想借來一用也是困難重重,恐怕就是師孃親自來了,也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事!”青謹幽幽一嘆。
玉瀟然眉頭緊鎖:“那怎麼辦?硬搶?”
“南疆向來神秘而避世,就算天下一統時也沒有人敢隨意侵犯,你以為就憑我們三個,會有那個能耐?恐怕還沒見到蠱王什麼樣,就被一些密密麻麻的小蠱蟲咬死了!”青謹堅定地告訴玉瀟然,此路,不通。
玉瀟然略一扶額:“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是先找到苗族部落所在再說!”說罷,素手揚鞭,催促胯下馬兒繼續疾馳。
☆、第五十五回 身在南疆尋無路
苗族長居深山密林之中,到了南疆,馬兒便是寸步難行,幾人只得棄馬前行。
北牧應景的草木早已枯榮,南疆卻依舊鬱鬱蔥蔥的一片,絲毫未有初冬的蕭瑟,雖然蔥隆,但卻給人一種詭異森然的感覺。
想來,這也是他人不敢輕易涉足這一片神秘異域的原因之一了。
然在這翠綠密佈的枝葉中,遠處一襲隨風搖曳的紫色衣袍格外奪目。
那人隨意依樹而靠,姿態懶散優雅,彷彿一抹迎風招展的紫羅蘭,他一手環胸一手撐起輪廓分明的下巴,低首斂眸的姿勢讓他看起來愈發沉靜迷人,刀削般的側臉如玉般鏤刻成震撼人心的曲線,他就那樣慵懶斜靠,垂首沉思,未曾動過一絲一毫,卻是一種無法讓人忽視的存在。
玉瀟然被這鋪天蓋地的風華和奪目的紫光撼得心神久久未能平靜,她斂盡眸中異彩,緩緩舉步而去:“太子殿下,別來無恙!”
身著紫袍而又如此風華萬千者,除卻龍延拓,再也難尋他人。
那人似是才察覺到來人,微微抬首,微起的唇角溢位好聽的聲音:“咦,好巧啊!”
青謹和青慎齊齊翻了個白眼。
睜眼說瞎話,撒謊不臉紅的人,除了師姐,就是面前這紫衣妖面的男子。
於是,南疆一行,便又多了一人。
越深入南疆,樹木愈發蔥鬱,原本一路上也可熙熙攘攘見到異族的百姓,到了這裡,便逐漸人跡罕至起來。
玉瀟然不停抱怨:“謹,你到底知不知道苗族部在哪啊?怎麼越走人煙越稀少啊?誰會在這鬼地方生存啊!陰森森的!”
“我怎麼知道!我只記得師孃說苗族部落位於南疆腹地,叢林深處,其他的一概不知!我才多大啊,你什麼事情都問我,你還比我多吃三年飯呢!”青謹一邊撥掉肩頭的樹枝,一邊回道。
玉瀟然立刻跳叫起來:“什……什麼!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還敢帶我來!”
“拜託!是誰一出了事便二話不說拔腳就走的啊!您老人傢什麼時候給我這個說話的機會了!”青謹無奈斜眼,就知道師姐是個出了事就不認賬的人!
玉瀟然立刻啞口無言,耳朵耷拉了下來,靠著一言不發的青慎,蹙眉不語。
青謹靠了過來,用手指戳了戳玉瀟然:“你還有個人呢!你準備一直拿他當空氣啊!”顛覆清朝
玉瀟然餘光瞥了一眼笑意盈盈的龍延拓,被蔥鬱枝葉陰影籠罩的紫袍依稀間彷彿有流光乍現,頎長的身形比這參天大樹還要挺拔幾分,尤其是那廝似笑非笑的戲謔的目光,狀似有意無意間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讓自己有種無處可逃的感覺,內心掙扎了良久,玉姑娘認為面子還是沒有爹重要,氣勢洶洶走過去:“喂,太子殿下,您不會就這麼只帶著您這個人過來了吧?”
言下之意,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