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是一位著名的學者,母親也出身高貴之後,對她也特別的客氣起來。
這一頓飯吃了很長時間,因為實在有太多要說的東西了,人們詳細的談了談威爾克斯先生的婚禮,每個細節幾乎都沒有遺忘,光這些就說了一個小時,然後那對未婚夫妻成了談話的焦點,人們拐彎抹角的詢問著格蘭特先生的家世財產,雖然這位先生始終表現的彬彬有禮,簡卻還是覺得威爾克斯小姐從某種程度上一定會後悔帶格蘭特先生來這麼一趟。
就在簡覺得宴席終於要進入尾聲的時候,菲爾德小姐突然又哀嘆起安德魯牧師已經訂婚的訊息,讓簡驚訝的是,在座的人表現的,好像勞倫斯家是他們的老熟人一般。
這使簡產生了興趣,於是細細觀察,其實眾人的反應還是不相同的,裡德家的幾位長輩,似乎很不願意提及姓勞倫斯的人一樣,雖然都表示出明顯的關注,卻也同時敷衍著不願開口,而菲爾德家的人興趣似乎要大一些,說完了安德魯牧師的事情,又纏著威爾克斯小姐追問起勞倫斯上校的婚事來。
威爾克斯小姐當然不會說什麼,但菲爾德小姐還是把她所知道的一一彙報了出來,她的母親立刻感嘆道,“我覺得他是時候去找個情婦了,為什麼他在法國的時候不找一個呢?可憐的孩子,他在那件事以後越來越古怪了。”
老裡德先生這時候重重的“哼”了一聲,那聲音大得足以把全桌人的注意力都牽引過去,他清了清嗓子,開始訓斥菲爾德小姐,“安妮,那家人家都已經給我們帶來過這麼大的麻煩了,我難道沒有提醒過你,不要再提起他們麼?”
菲爾德小姐漲紅了臉,而菲爾德太太卻只是冷笑一聲,隨即低下頭去看自己的盤子了,簡悄悄的轉過去看菲爾德先生,他大概會為妻女說上幾句話吧。
結果菲爾德先生卻什麼都沒說,他看起來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餐桌上沉悶了好一會兒,裡德太太才說了幾句場面話,這頓宴席才很快結束了。
主客雙方又都坐下來喝茶,簡看看時間,已經四點多了,正在她遺憾於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的時候,裡德先生突然過來對她說,他願意用家裡的兩輪輕便馬車帶她逛一逛村子裡。
“你太客氣了,裡德先生,”簡其實被沒指望得到這樣的招待。
“這沒什麼,勒弗羅伊小姐,”裡德先生一本正經的回答,“你是第一次到德海姆村來,我們應當好好招待你。”
那麼簡就不好推辭了,不過她還是拉上了菲爾德小姐,雖然菲爾德太太口口聲聲的說要她的女兒留下來倒茶,但做女兒的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簡一起出來了。
這輕便馬車只有兩個座位,於是裡德先生就坐在車伕的位置上親自動手駕車,這一路上,與其說是欣賞德海姆村的景色,到不如說是參觀裡德家的產業更加貼切,每每走不了多遠,裡德先生就會指著不遠處的田地或者果園乃至建築自豪的說道,“勒弗羅伊小姐,這是我家的產業。”
而且,簡又聽說了一個訊息,由於菲爾德家只有菲爾德小姐和她的小妹妹兩個女兒,她家裡的產業,包括住宅和一些田地,將來也是要由男性的親屬來繼承的,這位繼承人不是別人,恰恰就是裡德先生。
突然聽到這樣的訊息,簡在詫異之餘,不由自主的去偷看菲爾德小姐的臉色,後者卻是難得的平靜,對簡笑了笑,“勒弗羅伊小姐,我親愛的亨利表弟人很好的,他已經承諾說如果家父去世的時候家母和我們還需要住在我們的宅子裡的話,就可以繼續住下去。”
“這沒什麼,勒弗羅伊小姐,”裡德先生立刻介面說,“你看我家的產業有如此之多,因而我覺得沒必要為一幢房子為難我親愛的表姐妹和她們的母親。”
簡只能客客氣氣的稱讚了裡德先生的仁慈和慷慨,連她自己都覺得這種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