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喜摟著寶哥一人,狗退到樑柱旁避難。“你、你說過絕對不生氣的。”她好心地提醒侈樂曦。
“我沒有生氣。”面紅耳赤的她,儘管全無說服力。依然矢志否認澄清。“那隻大笨牛有什麼地方值得我為他生氣?我只是情緒激動!”
人家只是情緒激動千萬別搞錯了。
“那、那你別太激動,小心血壓上升健康為財富之本。”安沐喜打著哈哈繼續往後退,不意撞上身後的偉岸胸膛。
“我就覺得奇怪,明明是寧靜安詳的夏日午後怎麼河東突然傳來一陣獅吼?原來是動物園門沒關牢讓一隻兇猛的母獅子逃出來擾人安眠。”安沐聖懶洋洋的聲音由安沐喜頭頂上方響起,大喜順勢護住她的雙肩。
“安沐聖,你大概沒見識過會飛的拖鞋吧?”正處氣頭上的侈樂曦惡狠狠地瞟他一眼。
“沒有耶!”安沐聖故作驚訝狀眨眨清澈明淨的大眼表情是百分之百的好奇。“你可不可以叫它等一下再飛,我想把這個難得一見的世界奇觀拍下來。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上電視表演。”
侈樂曦氣得渾身發抖。“安沐聖你真是隻不折不扣的鼠輩。”
“嘖嘖嘖!閣下罵人的字彙真是淺顯得可憐喔。麻煩沒事多翻翻辭典補充內涵,否則與你對陣叫罵實在太侮辱我的文學造詣。”他嘻皮笑臉地促狹,一手挽起安沐喜的白簪小手。“你不是要帶寶哥去獸醫院複檢?咱們走吧。”
“可是樂曦她……”安沐喜瞄了頭頂上已竄出熊熊烈焰的侈樂曦一眼。
安沐聖牽著她笑容滿面自顧自的走向車庫。“有什麼好可是的?自她一個人在那裡生悶氣,最好是氣得內出血送醫急救。然後再派沐恩不眠不休守在病榻邊照顧她,說不定那隻大笨牛突然開竅,兩人日久生情不正稱了她的心意?”
士可殺、不可辱!原本還安慰自己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的侈樂曦。決定拋去賢良淑女的形象,掄起粉拳及拖鞋咬牙叨齒的迫殺上前。“安沐聖!我一定要把你亂成八大塊,一塊熬粥當宵夜、一塊打賞給寶哥其他丟進冰箱以備不時之需。”
戰火方歇的午後時分,眼看又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安沐喜和寶哥再度奔忙四下找掩護。
“嗨。”
他來了。
正欲舉步上樓的安沐喜腳下一顛,虧得纖纖玉手緊握樓梯把手不放。否則摔下樓成了她今晚鬧的第一個笑話了。
渾厚悅耳的招呼聲原該是十分吸引人的,可惜聲音的主人是她芳心暗許的幽冥使者,將她由天堂帶往地獄的能耐。她可不想整晚處在全身緊繃,如坐針氈。唯恐自己隨時會出糗的精神狀態中。
還是逃命要緊!“呃——嗨!”她匆促完成打招呼的重責大任忙不迭趕住最佳避難所,她的房間毫不戀橈地投奔自由而去。
“你上哪去?”靳朗一個箭步上前老實不客氣地擋住她脫逃的唯一路徑。
安沐喜在腦袋瓜裡搜尋可用的藉口。“我、我回房間換、換衣服。”
靳朗不相信地挑挑眉,絲毫不避諱的眼光將她全身上下仔細打量過一遍。
說來真令人匪夷所思,他們見過好幾次面。其中不乏正面大特寫的鏡頭,他卻從沒花心思好好看清楚她的長相。
其實,細一瞧她,雖沒生得一副沉魚落雁、國色天香之姿倒也算得上是個清秀可人的小家碧玉。
細緻小巧的五官分明,齊肩的烏里長髮散發出淡淡的茉莉花香,纖合度的窈窕身材適宜地搭配上一件輕柔飄逸的雪紡紗小洋裝,整體衍生出一種淡雅清靈的幽蘭風情。
靳朗一笑,握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附在她早已酩紅的粉頰邊低喃,“我看不用麻煩了,你今晚的打扮很……”
“美”字還來不及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