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寒,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這心裡面慌亂的很。”我終究不是蘭若白,不能一聲怒吼將他趕了出去,我可能永遠也不會把自己的痛若轉嫁給別人,之前的任性已經夠了,尉遲靖寒不欠我什麼,我想他可能也不欠蘭若白什麼,只有蘭若白欠他的情。
“若白,你真的沒事?”那麼關懷的語氣有多久沒有聽過了,多久不曾有人如此的關心過我了,我有病的時候住在醫院裡,有幾個人來看過我,關心過我?我不記得了,那個時候我迷糊,但是現在我是清醒的,旁邊的這個人,關心蘭若白,所有我有幸聽到了這麼溫暖的話語。
“靖寒,陪我一會。”我倦戀了起這份溫暖了,溫暖的話語讓我本已經冰冷的思維與知覺緩和過來,我一直以來都處在防備的狀態,每一天都害怕有人在我的飯菜裡下毒,睡覺也不安穩,可是現在我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覺,不用考慮醒來要做什麼,不用懷疑一會送來的食物有沒有毒。
“好,你累了就先睡吧,我就在你旁邊。”他坐到我的床邊,還體貼的為我拉上了被子。“謝謝~”我真的累了,今天發生的事我雖然還沒有了解太多,但是足夠我思考幾日了。現在我的只想要好好的睡一著,然後我就真的睡了~
當我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尉遲靖寒坐在床邊,手拄著頭,應該也已經睡了,我突然聽到腹中傳來咕嚕嚕的聲音,雖然是黑夜中,但是我覺到我的臉也熱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竟然是被餓醒的。
尉遲靖寒也醒了,他忙取了火石點亮桌子上的油燈。其實藉著月光我可以看到他的外形,雖然看不清臉,但是那種感覺也挺好的,人與人之前有的時候就需要那層不清不楚。太過於明白,也不見得就是好事。
“你醒了,一定餓了,我讓她們給你做夜宵。”尉遲靖寒說著便要出門。“靖寒,不用~”我開口叫住他,看這個時辰,應該是夜裡了,僕人們也忙了一天,大多都該睡了,我不想叫她們準備,以前走秀結束的時間經常是在凌晨,現在這不算什麼。
“我們自己隨便弄些吃吧,不要驚擾他們了,都挺辛苦的。”我下了床,趿著鞋,沒注意尉遲靖寒的臉色,就順著之前的記憶往廚房的位子摸。這府沒事建這麼大做什麼,現在幹走也走不到地方。
終於在轉了第N次後,我們到達了廚房。“若白,你能行嗎?”尉遲靖寒看我熟練的切菜,下飯,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怎麼不行,你怕我下毒,放心吧,我不會那麼做的。”我用鏟子翻攪著鍋裡的米飯,以防止粘在一起,嘴巴還忘記他揶揄幾句。
“若白,你這話說的,我會那樣想嗎?”被噎的人有些不悅,我其實也挺壞的,我就喜歡看人家這種想恨又恨不起來的臉色。
“和你開玩笑呢,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竟然連個玩笑也開不起!”切,我先不理你,一會讓你嚐嚐我的手藝,這可是我按照朝鮮的拌飯改良的,一般的人還嘗不到我的手藝呢!
當我把紅乎乎的飯從鍋裡盛出來,一人一碗端在手裡,光是看到這個顏色我就胃口大開,哪裡還想著顧什麼形象不形象的。我抄起筷子便吃,有多久沒吃過自己做的飯了,自從到了這裡就沒再動過手了,向來都是丫頭們侍候的,我覺得我的某些功能開始退化了,可能我天生就是勞累命,如果不動動手腳,就會混身不舒服,看來當小姐也需要天賦!
我也沒有細嚼,一會就見了碗底,打了一個飽嗝,放下空碗,抬起頭來的時候,尉遲靖寒還在吃,動作優雅,他吃飯的時候很安靜,可能和家教有關係,所以他吃飯沒有聲音,也不說話。我心裡暗笑了,古人活著其實挺累的,為了所謂的家族門面,要強迫自己家裡的孩子樣樣做到最好,以防止丟了自家的臉。
“好吃嗎?”我看他聽得津津有味,便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