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風淨漓此刻是否已經見到朱瞻基?
我起身翻了翻日曆,馬上就是五月了,希望事情順利,不要再生枝節。待豔少毒解,我便設法拐他退出江湖,不問是非,過逍遙快活的日子去。
正文 第十五章(3)
第十五章(3)
世間的事情很奇怪,常常不按常理來。話說我梳洗的乾乾淨淨,打扮的漂漂亮亮,不敢閤眼的守在豔少床前,扮痴情狀,想他睜眼看見我時,該是多麼的感動。
誰知道,我不過是打了一個盹,再張開眼睛,已經在床上了。豔少躺在我的身邊,眨著一雙濃密眼睫,淺笑盈盈看定我。
我目不轉睛看著他,千言萬語哽住喉嚨傾吐不出,有劫後餘生之感。
他似知我心意,伸手捏了捏我的臉,笑道:“傻了?”
我握住他的手,親吻他修長美麗的手指,大顆的淚珠滾落在他掌心。他的手掌微微一顫,遂即低頭吻我的面頰,一雙漆黑眸中盡是憐愛之意。
我心頭悸動,不能自禁,淚一再落下。
他忽然伸手按著我胸口輕輕推拿,柔聲道:“傷勢未愈,不要激動。”
我感覺有一股暖流滲透周身,說不出的舒暢適意,片刻後便有極強烈的睏乏之意,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醒來時,天色熹微,室內一支殘燭將滅未滅。豔少閉目躺在身側,呼吸勻淨,白色單衣的微微領口鬆開,麥金色的肌膚在紅燭映照下泛出誘惑的光澤。
我痴痴看了他一會,伸手替他拉好被子,悄無聲息的爬起來,準備親自去做早飯。說起來很慚愧,身為人妻竟從沒為丈夫做過一次飯。
我正要彎腰穿鞋,忽然被一隻大手撈了回去,一把慵懶沙啞的聲音貼著耳朵道:“再睡一會。”
我回身吻一下他的臉,笑道:“我去做飯。”
他微笑:“餓了?”
我奇道:“你三天沒吃東西,不餓嗎?”
“當然餓!”他壞笑著纏住我,伸手解我腰間的襟扣。
我握住他的手,學他的語氣道:“身體剛好,不要衝動。”
他的胸腔一陣震動,低笑出聲。“只是看看。”
我微微臉紅。“又不是沒看過。”
他不答,徑自解開我的衣襟,低頭細細親吻那道疤痕,半晌抬起頭,輕輕嘆息一聲。
我不願他感到內疚,捉住他的手,笑道:“我餓了,得去做飯。”
他摩挲我掌心的老繭,戲謔道:“舞刀弄劍的手,也會做飯?”
我笑嘻嘻的臭屁道:“會得還多著呢。”
他倏忽起身,笑道:“好,讓我看看你的手藝。”
我連忙道:“你先躺著,做好我來叫你。”
他不理我,只管下床穿衣。我無奈。倆人攜手到灶房忙活一陣,我按照自己往日的飲食習慣,整出了四菜一湯,和熱騰騰的米飯。
他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草,嘆道:“我本以為煎藥已經很難了,原來做飯更不容易。”
我忽地想起那日在客棧,他為我煎藥沾了一臉的灰,不覺又感動又好笑。
當我們端了飯菜出來,正遇著鳳鳴打水洗臉,他驚得目瞪口呆,一盆水全灑在了身上。
我笑道:“快洗洗吃飯了。”
豔少不知是餓了,還是我的手藝真的很好,總之是非常捧場,倒是我自己沒吃多少,看著他便覺得心裡胃裡都是滿滿的。
飯後,鳳鳴拿了一大疊的信件出來,他正喝茶,頭也不抬便淡淡道:“稍後再說。”
鳳鳴微微一怔,遂即退了出去。
我坐在對面,偏頭痴痴看他。
他放下茶,握住我的手,笑著提議。“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