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南青簫走向書房。
“爺,青簫公子求見。”到了書房門口,天璇還是記得規矩的,敲了敲門,故意提高了聲音。
“進來。”只兩個字,天樞和天璇就同時鬆了一口氣。青簫公子,您就是佛祖臨世啊,救弱小黎民於水火之中!
天樞趕緊為南青簫推開門,天璇則是在南青簫的身後輕輕推了一把,南青簫的身體往前一傾,就踏進了駱府的書房。
算上駱叔時,書房裡一共四個人,那目光跟探照燈似的,齊刷刷地轉向踏進書房的南青簫。
南青簫嘴角抽了抽:“見過駱三爺,青簫唐突登門,望三爺海涵。”
“屬下天璣、天權、搖光見過青簫公子。”這位公子果真是神人,只來露個臉,爺的心情就由烏雲壓頂瞬間轉為晴空萬里,回頭得給這位公子擺個供案供起來,以保佑他們生活安樂。
“久仰大名。”南青簫客氣地點了點頭。駱三爺手下的七星干將與駱三爺本人一樣聲名遠播,總統領天樞、隨侍駱三爺左右的天璇、收集情報的天璣、暗衛統領天權、駱家船隊統領玉衡和開陽、財政總管搖光,每一個都是對駱三爺忠心耿耿的良才。
“都下去吧。”駱叔時挨個看了一眼,便沉聲下令。一個個的,都盯著青簫看做什麼?
第8章 湟中褚師?
“青簫,坐。”等天樞他們都離開了,駱叔時的眼神中才只剩下笑意,“青簫可是有事找我?”
“近日來多受駱三爺恩惠,青簫為表謝意,特送上親釀的三年陳花雕。”南青簫走上前,將那一罈花雕放在駱叔時的桌案上。駱叔時的臉上幾乎是沒有表情的,怒意和笑意都在那一雙眼睛裡,這樣的情緒本是不那麼容易察覺的,但南青簫卻總是能輕易察覺。
“青簫親自釀的?”駱叔時拎起酒罈,隔著泥封就能聞到酒香,“三年陳的酒是這種味道的?”駱叔時不太懂酒,但平日裡往駱家送酒的也不少,聞得多了,就大概能區分出三年陳酒、五年陳酒和十年陳酒的酒香了,可南青簫送上的這一罈,說是三年陳,這酒香卻遠比普通的三年陳酒濃郁得多。
“同一種酒的釀製方法不同,即使年份相同,酒香也略有不同。”他釀酒的方法是跟娘學的,娘說是外祖父一派獨創的方法,如今懂得此法的人所剩無幾,若是碰上了,就必定是同門親友。
“你在南家半年,南風竟從未讓你釀酒?”如若不然,有南青簫相助的南家怎會到如此地步?
“沒有。”南青簫輕輕搖頭,看那表情是全不在意。
“青簫來陪我下盤棋吧。”駱叔時思索片刻,將那壇花雕小心放好,然後轉身從書櫃的下層一格取出棋子和棋盤,走到窗邊,全部放在兩張木椅之間的方桌上。
除去六年前極為短暫的碰面,駱叔時與南青簫已經分開十四年,前幾年是因著駱叔時年齡尚小能力不足,無從獲得南青簫的訊息,六年前的短暫交匯讓駱叔時欣喜,可那之後之後,駱叔時竟又失去了南青簫的訊息,直到南青簫回到南家,天璣才將所能查到的訊息呈交給駱叔時,但南青簫的生活一直簡單而低調,那些訊息也只能讓駱叔時瞭解一下南青簫的生活狀況,至於南青簫的性格、理想和yu望,駱叔時一概不知。雖然從今往後他們有大把的時間用來加深對彼此的瞭解,但駱叔時卻希望可以先做個大概的瞭解,以便思考對策,而瞭解一個人內心最快的方法,大概也就是對弈了吧。觀棋品人,雖不說那麼靈驗,但多少有點用處。
“好。”聽駱叔時提議要下棋,南青簫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想的也是要觀棋品人。南青簫從未碰到過像駱叔時這樣行動力超強的人,如若不再多瞭解一些,南青簫還真不知要如何應對。
這棋局一開,書房裡除了子落棋盤的聲音就只剩下南青簫和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