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軍丁將戰友的遺體全都送進了城,大家以為即將勝利收宮時,魯花卻暴喝一聲,突然將手中長鞭,舞的輝光閃耀,水洩不透起來。
“轟”的一聲巨響,一股強大的無形力量,與長鞭狠狠相撞,無形力量被震裂炸開,強大的衝擊波,將魯花與凌歡震得倒飛數十米之遙。
“哇……”魯花堅持不住,噴出一口逆血,而凌歡更是被強大的衝擊波,撞得直接昏死過去。
倍安平菊同樣能發出遠端攻擊,雖不如魯花那般彪悍,卻也一樣能在遠距離傷人,因此有了剛才凌歡的提醒後,魯花根本沒敢將凌歡放下,一直凝神戒備。
她的謹慎起到關鍵作用,狡猾的倍安平菊並沒回頭,而是躲在遠處奇襲凌歡。若沒她貼身保護,只怕凌歡難逃此劫了。
在魯花用盡全力,擊碎來襲大招的同時,藏身數里之外,密林中的倍安平菊如遭雷擊,“噗……”的噴出口汙血。
“八嘎,這魯花果然狡猾,居然故意按兵不動,想引我自投羅網。”倍安平菊眼神怨毒的遠眺縣城方向,抹了把嘴角的汙血,一咬牙便頭也不回地倉惶遠遁,不敢再有絲毫停頓,身邊有兩個黑衣人也隨之逃遁。
倍安平菊本就不是魯花的對手,如今又被魯花“伏擊”,受創嚴重,哪敢再有遲疑,逃命要緊。可詭異的是,他們在逃出不遠後,卻不是朝江邊,而是突然轉向密林深處奔去,要知那裡可是深入腹地,更是深山老林之中了。
而與此同時,倍安平菊的心中,卻將那通風報信的傢伙恨之入骨,邗縣有魯花與凌歡這兩個妖孽存在,對方卻故意不報,難道是故意暗害自己不成。
當魯花好不容易才穩住氣息,發出絲魂力,追尋倍安平菊的蹤跡時,卻是杳無蹤跡了。見此情形,魯花的精神,便陡然一洩,身體連連打了好幾個趔趄,才竭力穩住了身形。
站立一旁的王知縣見此,急忙衝上前,將凌歡從魯花手中接過,惶急道:“魯大人,您是傷著了嗎?”
魯花搖了搖頭,愴然道:“不要緊,本使是消耗過度,休息數日便能恢復。王知縣,我知你是東海備倭趙總兵的部僚,凌歡就交給你了,在整個邗城,唯你能令我放心。等凌歡醒來後,讓他悄悄離開邗縣,到揚城鳳鳴院來找我吧。”
“魯大人,您為何急於離開邗城?”王知縣愕然問道。
“咳咳……”魯花劇烈咳嗽了一番,好久才喘著粗氣道:“本使曾感應過賽西施的傷勢,若不帶她前往揚城救治,只怕活不過明日了。另外,單家對凌歡也不會善罷甘休,若讓對方探明我重傷在身,就更會無所忌憚了。”
“下官明白。”王知縣滿臉恍然地躬身道。
魯花將凌歡交給王知縣,而她自己卻帶著賽西施悄悄離開,如此一來,邗縣單家便摸不準深淺,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此時飛燕已抱著昏迷的賽西施,來到魯花身邊,魯花見此,從飛燕手中接過邗縣虎符,再掃了眼衣著破爛軍容不整,但卻格外團結的軍丁們,轉而將虎符鄭重交給王知縣道:
“正如凌歡所言,這支看似‘柔弱’的隊伍,是經過血與火考驗的精英,我將他們與邗縣軍所全都交給你,希望你能讓他們不可戰勝。”
王知縣聞言有些動容,嘴唇開闔欲言又止,卻被魯花揚手打斷了:“邗縣被單家多年經營的水潑不進,乘軍民合心的大好機會,本使希望你能將單家勢力,從邗縣的軍政中剝離出去,如此我暗衣衛,才有徹底消滅單家這毒瘤的機會。”
“卑職定當幸不辱命。”王知縣怦然心動,神情堅定道。
與此同時,他深深地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凌歡。眼前這個少年人創造了奇蹟,能將互不相干,甚至互相排斥的軍民,擰成一股繩子,經過此戰,王知縣有信心將邗縣經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