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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大家想起唐詩嬌縱縱霸道的樣子,都看著唐羽笑,把唐羽看得想說什麼附和的話也說不出了。

唐溟若有所思,也微微苦笑。

雖已入春,夜裡寒氣料峭,唐甜還跪在房裡,堅持要跪四柱香,誰勸也不聽。唐溟便讓大家都回去睡,自己守著。

斜陽下去,冥色漸濃,兩人在黑暗裡這麼一個站一個跪,相對無言,只有香末梢一點亮光幽幽,時明時滅。

捱到香燃盡了,唐甜扶地想起來,那腿不像自己的,撐不住身子往後倒,更別提爬起來了。

唐溟默然將她抱起來,唐甜死命掙扎,偏要自己走。唐溟徑直將她抱回房去,讓她躺下。

唐甜的腿此時才有了知覺,又麻又

26、 離心計 。。。

痛,她哭著將唐溟一推:“你走你走,誰要你假好心,是誰害我這樣的來?”

佔緗和辛良聞訊過來看她,正見她衝著唐溟發脾氣。唐溟拿出紅花油,讓她二人替她揉腿,自己黯然出來。

佔緗將還在吵嚷的唐甜按住,嚷道:“六姐兒,十四師叔是好心,你怎麼這麼說?”

“什麼好心?他怕我害他,就別收我做弟子,這樣假仁假義做給誰看?”唐甜不依不饒。佔緗也是個急脾氣,她一向敬佩十四師叔,容不得別人說他不好,兩人要爭起來。辛良只好兩邊安撫。

這件事一鬧,唐甜重新把唐溟恨在心裡了,和大家一樣有說有笑,就是不肯理唐溟,禁足就苦練彈弓而已。那鬱敏每日都來找唐溟,請他指點武藝,連佔緗都很不看不過去。

三天後,第二日就是比武第二輪的日子,大家早早回去做準備。

唐甜去向唐誠討兩個好使的暗器,唐誠猶猶豫豫一點也不爽利,唐甜就知道一定是唐溟從中作梗,氣惱不已。唐溟正好來找唐甜,帶她到驛館後園,說要教她幾招防身招數。唐甜不買他的帳,堅持不學。

唐溟卻擔心明日上場的都是高手,不像第一場魚龍混雜,她若逞強必吃大虧的,因而要她先學會自保。

他這麼說,唐甜越發執拗:“你若真怕我出事,給我些毒藥防身豈不更好?為何又不許我用毒?”

“甜兒,毒物傷人也可能傷及自己,你爹只希望你平平安安,我也不希望你有事……”

“你不希望我有事?你怕我將來會害你才是!”唐甜一撇嘴,定睛看著他,“我入毒門早過了三個月,宗嚴在幫著三師伯和十七師叔處理事物;辛良進宮拜了師父之後,說過七師伯要她每三日去她那裡學藥,還送了一套砭刀與銀針給她。可我呢,從墨竹軒到京城,都是跟著五哥和佔緗等人玩,你可管過我?你每日裡忙,只會空閒陪著那個鬱敏,陪著什麼葉家三娘子,哪裡半點想到我來?”

唐溟被她一場搶白,說得默然無語。

唐甜見他啞口無言,氣道:“唐溟,你根本就不希望我做你的弟子,是不是?”

唐溟沉默片刻,竟承認了:“是。若不是師父自作主張……我不會收你做弟子。”

唐甜咬著嘴後退兩步,冷冷一笑:“好,你不要我,我還不稀罕你這個師父呢,我的事,都不要你管!”

她忍住淚,轉身衝出去。

“甜兒!”唐溟忙想拉她。

“唐十四爺,你在這裡。”鬱敏驚喜道,她提著劍走出來,似乎剛練完功,俏臉飛紅。那唐溟要去追唐甜,生生被攔住了。

唐甜衝回房間,三兩下栓上門。聽了聽

26、 離心計 。。。

,那唐溟也沒追來。她鬆了口氣,將從他房間偷出來的兩枚藥瓶拿出來瞧瞧,不料一瓶是活血藥,一瓶透著薄荷涼香,大概是醒神膏,她失望地丟到桌上。

“呵,真是可悲啊,做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