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
唐甜立刻閉上眼。
這一次唐溟先收緊了手,牢牢將她固定在自己懷裡。
隔了幾層衣衫,唐甜仍感覺到他手的熾熱,在他的懷裡她異常的安心,叫她什麼也不必想,不必做。然而這一次不僅如此,她聽得見他有力的心跳,那軟軟的觸覺又入了她口中,糾纏,索求,漸漸深重,裹挾著醉人的氣息,她彷彿要融成了水,喉裡不覺一聲嚶嚀,手卻不由回攬著他。
夜色嫵媚,水流脈脈,遠處金光瀲灩的河面駛過一艘艘花船,歌女婉轉的歌聲順水流過:“……花朝月夜動春心,誰忍相思不相見……”
許久,唐溟微微放開唐甜,她滿面緋紅倚在他懷裡,不住大口喘著氣,卻仍是乖乖閉著眼。
唐溟輕輕一笑,心裡漾著醉意,愛憐地撫著她的臉,摩挲著,又替她抿一抿碎髮,手指輕觸到她細嫩圓潤的耳垂,流連不去。
唐甜這才睜開眼來,見唐溟與她一樣微微喘著氣,歡喜又得意,手從他頸上滑下來,緊緊摟住他的腰,暗自想道:如今抱也抱了,親也親了,除了她,看誰還能做他的娘子?
唐溟也在暗歎,如今這般,他以前再有什麼猶豫,再有什麼顧慮,都不必說了,從今往後,他怎麼也不能將她交到別人手中——不是為了負責,卻是為了捨不得。
“回去以後,我便和師父說。訂了親,等你十五我們就成親。”唐溟下巴抵著她額髮,低聲道。
“好!”唐甜知道自己該做出些害羞的意思來,可她就是要這句話。
她知道唐溟的性子,什麼事都是先做好再說,不肯輕易說一句未穩妥的話,而如今他肯開口說了,那便是捨命也要做到的。
唐溟看她回答得乾脆迫切,一絲羞意也無,點她一下鼻尖,嘴角卻噙了笑。
唐甜撅了撅嘴,臉再貼到他懷裡,心滿意足。
唐溟摸索了一陣,取下一樣什麼交到她手心裡。
“這是什麼?”唐甜拿起來一看,竟是一塊
37、 春月夜 。。。
通體瑩潤細膩的玉牌,映著水光,耀出五彩光暈。
“這玉是我家傳之物,能避百毒。”唐溟拿過來,撩起她的發,替她系在頸上,“你定要隨身帶著,以作防身之用。”
唐溟想到今日宮中之事,又想到杜萊的仇恨不能化解,今後有什麼危險不可預料,不能不擔心,又道:“甜兒,你記得,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定會娶你。你要相信我。”
唐甜按一按那猶暖的玉牌,應了一聲“嗯!”猛想起什麼來,掏出一個香囊,笑嘻嘻遞給唐溟。
她見辛良給宗嚴補了衣裳,一向若即若離的宗嚴都有些感動,便想送這個給唐溟,香囊是買的,裡面的香花卻是她親自做的,那香氣特別,卻是要隨時提醒唐溟記得。
不過今晚的事卻比她想象的如意。
唐溟笑著接過來,細細看了看,道:“這香氣卻好。”
“以後就算我不在,你嗅到香氣就當是我,可不許別的人靠近!”唐甜得寸進尺,又提要求。
“好。”唐溟失笑,重將她拉進懷裡。
唐甜忙閉上眼。
唐溟“撲哧”笑了,大拇指撫一撫她紅嫩的小嘴,終受不住誘惑,再次俯□去,這次輕輕一吻,將她緊緊擁在懷裡。
水草搖搖,幽幽漣漪泛開去,揉碎了月影,金銀交錯,朦朧了那緊緊擁在一處的身影……
河上的船兒在槳聲燈影裡緩緩過去,船舷邊盛裝的豔娘朝著岸邊升起的焰火驚呼連連,隔著厚厚的船簾,臥在榻上聽琴的客人冷冷睜開眼,掃了窗外一眼,目光幽冷。
作者有話要說:廢話不說,先上菜。
唉,還是一次發完吧,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