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守財鬼心裡一涼,它開始後悔跟著李花朝跑出來撈錢了。
如果不是為了這些錢,自己也不會陷入這種絕境吧。
它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片刻之後,李花朝便來到一棟大樓前。
這裡沒有迷霧。
附近的街道上並沒有迷霧,準確來說,是迷霧非常的稀薄。
這樣的情況李花朝很熟悉,之前那次碰到肉海的時候他就已經見識過了,這是因為肉海將附近的迷霧吸進了體內。
李花朝的目光落在大樓前的那龐然大物上。
現在的肉海已經足足有三十米高,即便是站在那棟十層樓的大廈前也是旗鼓相當。
如同山一般的身軀上掛滿肥膘,肉海赤裸著上半身,露出胸前那上百顆密密麻麻的頭顱,而下半身也只是用若干張床單粘在一起遮擋住關鍵部位,此時的它從背部看過去就像是一個相撲選手。
這玩意兒有點難處理啊。
李花朝的心裡不由得生出些許無奈來,任誰在面對這麼一個怪物時都會覺得棘手和難纏的,這絕對不是人力所能對抗的怪物。
要是這個小鎮是個軍事重地就好了,用火箭車的話或許才能將這肉海滅殺至渣。
“哈哈哈,讓我看看這裡有沒有獎。”肉海雄渾的笑聲從頭頂傳來,而李花朝也是現在才注意到它究竟在做什麼。
這棟大樓大概是一所單身公寓,從李花朝這裡看過去,大樓共有十層,每層都有大約十二間房,大樓的向陽面是全都是玻璃窗,而每一格玻璃窗都代表著一戶人家。
肉海伸出一根手指戳破其中一格玻璃窗,然後將那巨大的眼睛貼到玻璃窗上,觀察著這一戶裡的情況,但是僅憑觀察還無法確認這個房間有沒有人,於是它又將那張肉乎乎的大嘴覆蓋到破碎的玻璃窗上,勐吸一口,就像是吸螺螄一般。
只一瞬間,那房間裡一切可移動的事物就被這股強大的吸力吸到了它的嘴裡。
肉海將大嘴從大廈上挪開,然後咀嚼起剛剛吸進口腔之中的東西,時不時地朝地上吐出些什麼。
那是一些嚼碎的木板、石塊或者是其他的雜物,它們被枯黃色口水包裹著,在空氣劃出一道弧線,重重地一下砸在地上,將路邊的一顆壯年樹木砸斷,湖在地上。
一股濃烈的惡臭傳開老遠,就像是腸胃不好的人昨天晚上吃完大蒜不刷牙,第二天早上將腸胃中所有的腐氣透過那張臭嘴勐地撥出來。
李花朝一直戴著口罩,但他依舊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這肉海完全不講衛生,那麼化屍為屎的那一招估計對它是沒有任何用處的,說不定還是臭味相投。
肉海咀嚼著咀嚼著就突然舒展開眉毛,它緊閉著嘴含湖地說道:“這個貌似是有獎的。”
它將手指伸到嘴裡,掏出嘴裡的一個小男孩,它興奮起來:“我抽中了,我抽中了!”
那個男孩渾身被濃痰一樣的口水打溼,似乎是之前的咀嚼就已經咬掉了他的下半身,所以此時他只有上半身健在,攔腰斷裂的疼痛讓他面目扭曲,涕泗橫流,但全身被口水包裹著所以他又完全叫不出聲音來。
浸血的腸子連同其他的內臟不斷從他的腰部的傷口洩露出來,從空中落到地上,摔得啪啪響。
“他還在動呢!還在動呢!”肚臍眼上的那顆女人頭顱同樣興奮,她將脖子伸長三四米,長大嘴去接那個男孩掉落下來的內臟,帶著鮮血的內臟碎片砸在它的臉上,將它整張臉染成鮮紅色。
“居然還沒死?”肉海那張肥碩的臉上露出好奇的神情,它將手上的那個男孩從玻璃窗裡塞回公寓,然後看著他在口水裡掙扎,費勁全身氣力向房間裡爬去,求生的本能讓他儘可能地遠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