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兒,木箱裡面是什麼寶貝?”武松問道。
“哈哈,這些東西在都頭眼裡不值一曬,卻是小人的衣食父母,都頭耐著性子,看小人的本事!”
武松覺得十分有趣,也不再追問,看他表演就是,陳二狗在倒了兩碗酒,跟武松一人一碗,沒有在黃鱔碗裡添酒,也沒有給喜鵲兒倒上一碗。
武松對於他們的怪異行為,也慢慢習慣,見慣不怪了,只見黃鱔端坐在那裡,眼睛低垂,嘴巴緊閉,喜鵲兒開啟舊木箱,裡面放了麵粉,膠水,各種式樣的小毛筆,還有假鬍子,假眉毛,大小不一的痣,有些還有鬍子在上面的。
喜鵲兒全神貫注,手法飛快,在黃鱔的臉上塗上麵粉,加上小痣,添上眉毛,半個小時,黃鱔已經變成一個富態十足,極為精明的老管家模樣,就是頭髮還是烏黑亮麗。
喜鵲兒從箱子裡拿出一個灰色的小布包,到處一點銀色的粉末,雙手塗勻,在黃鱔的頭上一抹,他那烏黑的頭髮,立刻變成動力銀絲萬縷。
“哎呀,我倒是忘記了喜鵲兒是易容大師,果然鬼斧神工,黃鱔瞬間就變成了黃管家了!”武松拍手稱讚。
喜鵲兒沒有一點的開心,雙手扶著黃鱔的肩膀,仔細端詳著,似乎十分的不滿意。
“這人對化妝的研究是入魔了,黃鱔從這裡走出去,估計他老婆也認不出來,喜鵲兒還有什麼不滿的!”武松心中嘀咕著。
“哦!是這裡了!”喜鵲兒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又從木箱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布包,倒出一點黑色粉末,這次沒有在手掌抹勻,而是小心翼翼的拿出一隻小毛筆,蘸上一點,在頭髮上掃一下,蘸一點又掃一下。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武松驚訝得下巴幾乎掉到地上,方才的黃鱔是一位六十來歲的老人,現在頭髮斑駁,烏黑之中帶有銀絲,就成了五十來歲的人,而且讓人一看,就是為了主人勞心勞力,把頭髮都熬白了的忠心管家。
喜鵲兒還沒滿意,在黃鱔的美貌上又點了一點的白色粉末,為他在唇上添了兩撇鬍子,端詳了一陣,搖搖頭,將鬍子去掉,在下巴加了疏疏落落的一把花白短鬍子,終於滿意了。
“黃鱔,你去換一套管家的衣服出來給武都頭瞧瞧。”喜鵲兒微微笑道。
黃鱔立刻轉入房中,一會兒就換了衣服出來,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富戶裡面的心腹管家,武松讚歎道:“這等技藝,實在難得,估計千年後,也不再流傳,可惜,可惜!”
撲通!喜鵲兒突然跪下,給武松磕頭道:“武都頭,有你這句話,喜鵲兒的性命以後便交予你!”
並非說北宋的人矯揉造作,而是在那時候,三教九流的人,說白了,就是不入流的,就算是現在的明星,換做是那個時代,也只能說是戲子,為人所不齒,武松能夠由衷讚美,喜鵲兒是老江湖,自然看得出來是發自內心的,他作為一個都頭,在陽穀縣,論官職除了知縣相公就到他了,竟然對自己如此器重,可謂是人生得意之事,也是遇到知己的心。
武松將他扶起來,正要跟大家商量一下如何去聯絡高聯,老鼠就回來了。
“武都頭,高聯那傢伙,今天在翠紅樓喝了一天的花酒,想來今晚也在那過夜了。”
“那真是天助我也,老鼠,勞煩你再出去一趟,僱一輛車子回來,有車廂,能坐四五人的,到時候載了黃鱔,到翠紅樓外等候。”
“行啦,小人自然會張羅。”
待老鼠出去後,武松笑道:“陳二狗,你隨我來,待會介紹媽咪,呸,是老鴇給你認識,此後你便要跟她一起,好好打理翠紅樓。”
武松大搖大擺的來到翠紅樓,這次是以老闆的身份,自然要有點氣勢了。
“武都頭,哎呀,應該叫武官人,終於盼到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