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獨自流浪異鄉的遊子,在萬籟俱靜、秋風蕭瀟的深夜中,聆聽雨水打芭蕉的淅瀝聲,無限的思鄉之情油然而生。丹青生手中的二胡時而鏗然、時而清逸,將那種雨水激打芭蕉葉的感覺表現得異常的淋漓盡致。這時候,林寶駒心中忽然生出共鳴,想起了遠在四川的親人……
“師傅,先停一下。”林寶駒忽然說道,“您要再不停下來的話,我怕等下要哭鼻子了。”
丹青生只得停了下來,手中的二胡化成一道金光回到了他的身體內,他看見林寶駒果然眼圈已經紅了,忍不住笑罵說道:“真是沒有出息,我是教你如何泡妞呢,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泡妞?”林寶駒驚愕得眼睛睜得老大。
“你們現在難道不是用這個詞語?”丹青生說道。
“用。只是沒有想到師傅會用這個。”林寶駒覺得丹青生最近說話已經變了不少,這大概是可能以前丹青生都是獨立獨行,而現在卻不同了。“不過,師傅的二胡拉得真的很好,雖然我不怎麼懂這個,但是我能夠從這些聲音裡面聽出一幅畫來。”
“這就是音樂所要描繪的意境,說明你對於音律還是有一點天賦的。”丹青生欣慰地笑了笑,看著花園裡面那頭呆呆的牛王,“要是你聽不懂的話,我就成了對牛彈琴了。接下來,你再聽聽洞簫,相對來說,我更擅長於這個。”
丹青生優雅的伸出了手掌,一團金光閃過,手掌上多出了一隻長簫。
隨著悠揚的簫聲響起,林寶駒眼前浮現出秋高氣爽、風靜沙平的景象。萬里雲空之中,天際飛鳴,鴻雁自遠方飛來,忽隱忽現,若往若來……
良久,一曲終了,丹青生收了手中的長簫,問道:“如何?”
“師傅,你這種泡妞的手段可真是高明啊!”林寶駒動容地說道,但是卻顯然答非所問。
丹青生本意問林寶駒這曲子如何,聽見林寶駒的回答,笑道:“高在什麼地方啊?”
“如果把簫吹奏到了這個地步,恐怕任何人都不會介意吹奏者的容貌了。”林寶駒說道,“要是師傅肯從事到音樂界中去,肯定會成為紅極一時的明星。”
“行了,你這小子什麼時候也學會了溜鬚拍馬。”丹青生說道,“這麼說來,你是打算學了?”
“當然,肯定要學了。名師可遇而不可求,我要是不學就是呆子了!”林寶駒連忙說道,“說不定就靠師傅教的這兩手,以後就算當不了護靈人,也可以靠賣唱為生了。”
丹青生看見林寶駒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說道:“不要急,首先我要教你如何制簫。”
“制簫?”
“當然了,對於吹簫的人來說,簫就是武器就是身體的一部分,如果你連自己的武器都不瞭解,還怎麼能夠發揮出它的真實威力呢?”丹青生的解釋好像很有說服力。
“但是我可沒有師傅那樣的本事,能夠用甲術形成一隻上好的簫出來。”林寶駒想了想,忽然喜道,“對了,我還撿到一根幽蘭竹,那東西應該是做簫的絕好材料啊。”
“幽蘭竹?”丹青生忽然驚道,“你小子真是走狗屎運了,那東西在哪裡?”
“還在車上呢。”林寶駒說道。
“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放在車裡呢。”丹青生說著,人已經不見了蹤影,看樣子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林寶駒有些不明白丹青生的舉動,因為他並不知道在丹青生眼中,一件好的樂器遠比一件上好的靈器難求。
不過這時候林寶駒已經開始在飄飄然了,他開始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能夠達到師傅的境界,那時候許白白可能也會對自己另眼相看了……
“不好了!不好了!”就在林寶駒思緒飄飄然的時候,忽然聽見楚青木的聲音響起,“莊謙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