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柏溪不放心,等陳二能的腳步聲消失,一下子坐起來,穿上鞋,想看看自己在哪裡?院子裡是誰在說話,陳二能似乎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 透過窗戶看到是一個農家小院,她在的屋子是西屋,對面屋子是一個簡陋的廚房,裡面是泥土院牆,牆上掛著一些大蒜和曬乾的辣椒,草棚的房頂上是一個燻黑的煙囪,房樑上懸吊著一個竹籃,籃子裡裝著滿滿的東西,一層糙紙蓋上上方,隱隱約約看到糙紙的油漬,低矮的灶臺,灶臺上放著木頭鍋蓋,木頭已經被燻黑了,灶臺對著的地方是一堆被碼的整整齊齊的木材,和捆的整整齊齊的幹樹枝,收拾的倒是挺乾淨。 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戶農家,院子中央是一個拄著柺杖的老婆婆,顫顫巍巍的在和進院子裡的人說話,窗楞擋住了程柏溪的視線,沒看清是誰進院子了,只好開啟門從門縫裡向外望。 是餘大哥,他身後跟著兩個風霜滿臉的中年男人,黝黑的面板,不知道在和老婆婆說著什麼。老婆婆似乎聽不到他們說什麼,答非所問,指手畫腳的比劃著什麼。 這樣過了一會,沒有結果,餘大哥似乎也放棄了,帶著那兩個人準備返回去。 陳二能在西屋側面的一個草堆後面沒有現身,程柏溪很是疑惑,陳二能不是解毒了嗎?按說餘大哥該是他的救命恩人,怎麼有躲著救命恩人不顧的道理?她想推開門出去,思索了一下又把手放下了,重新躺回床上。 “誰啊?”程柏溪明知故問。 “我們還是走吧”陳二能沒有正面回答她,說著就要收拾行李,其實他們也沒帶多少行李。 程柏溪跟著他出了西屋,刺眼的光線傳過來,“我們從這裡走”西屋西北角那裡有矮牆,也就剛到人的膝蓋,程柏溪跟著他跳過矮牆,出了院子,來到外面。 “你們真的要走嗎?”男人的聲音從後面響起來,程柏溪聽的明白,是餘大哥。 她愣在原地,總覺得其中另有隱情,想聽一聽是什麼事。 “走!”陳二能明顯急了。 “你這一走,他的命也活不長了”程柏溪雖然分辨不出這個他,到底是他還是她,但是她心裡敞亮的知道是陳二能。 “不要管他,走啊!”陳二能看她停住急了,恨不能把她背在身上。 “我想聽一聽”程柏溪依然不為所動,為什麼陳二能活不長了,他不是已經解毒了嗎?看著他生龍活虎的樣子也不像沒解毒啊!但是就是有一種感覺,陳二能一定瞞了她一些事。 “柏溪”陳二能眼神帶著痛苦的哀求,以至於聲音有點顫抖。“我希望你為你自己,不要老是為別人考慮” 還是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進來吧”餘大哥說完從矮牆進了院子。 陳二能知道多說無益,跟在程柏溪身後原路返回那個農家小屋。 經過一番談話程柏溪知道了餘大哥為什麼那麼說,他只為陳二能服用了一半的遺珠,要想解陳二能的毒,必須把另外一半也服用下去,餘大哥交出另一半的代價是助他奪回皇位。 程柏溪昏迷的這些天發生了不少事情,小淳死後,她的幻象叢生也消失了,紅蝙蝠出了幻象叢生後犧牲了小懷,寄生在小懷身上,又開始在皇宮裡橫行,吳晚漾沒能把那些人救出來,傳音蝶被陳二能繳獲了。 “除掉紅蝙蝠,助你奪回皇位,你把另一半遺珠給他”程柏溪果斷乾脆的對著餘大哥,雖然對他因私心沒有把完整的遺珠給陳二能略有不滿,但是還是義無反顧的答應了他的要求。 “我不是有意這樣做的,只有你能幫我奪回屬於我的皇位”餘大哥臉上的刀疤遮住他本來的面貌,難掩深邃的眼睛,“只因我一念之差,把皇位讓給了妖人,你知道瓦子國這兩年葬送在他手裡多少男女嗎?足足有一千多個,我明明知道這些事卻無能為力,我自責,我難過,我費盡心機做一切我能做的,但是我卻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對付不了他”憶及往事,餘大哥滿含熱淚,訴說起他是怎樣一步一步掉入妖人的陷阱的,他以自己的口吻向程柏溪講述了他的故事。 “四年前瓦子國一整年沒有下雨,下半年土地乾旱的顆粒無收,存糧也漸漸消耗掉,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