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卻又說不出是什麼。
“那,你什麼時候回家?”小凝問。
把手摟在她肩上,撐開雨傘,走進雨中,輕聲說:“我沒有家。”
“誒?什麼?”雨聲太大,她沒有聽得很清楚,以為自己聽錯了。
剛好有輛計程車停在他們面前,宗諺息攔下,把小凝塞進去,笑道:“過年我不回去,如果你寒假提前回來的話,可以來找我,鑰匙就放在門口的花盆下面,自己進來。”
說完這些,他關上了車門,司機很配合地一腳油門踩下去。
車輪碾過地面,濺起浪花無數。
宗諺息依然打著傘站在雨中,望著計程車遠去的方向,許久。
冷哼一聲,自嘲一笑。
世界如此之大,他只有傘下這一塊地方,周圍雨海茫茫,他就一個人孤單地站在這片茫茫之中。
很多東西,如果從來就不曾擁有過,那也就罷了,可是一旦得到了再失去,就是件可悲的事情了。
抬起手,望著被包紮得很漂亮的掌心,宗諺息忽覺左肩上早已癒合的傷口一陣絞痛。
他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會救她?這個身體為什麼會本能反應地去救她?
十幾年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是他不夠狠心嗎?看來他真不是塊做壞人的料啊。
茫茫雨霧中,他兀自笑起來。
三天後星溯考完試,幫小凝到她的宿舍裡去搬箱子。
看著她大包小包要帶回家的東西,星溯皺眉嘆道:“你回去二十多天又要回來的,帶那麼多東西幹什麼?!”
“我樂意。”小凝白了他一眼。
“……”無語。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吧?
被迫充當搬運工人的星溯把小凝的大包小包提上後備箱後,終於和她一起離開了學校。小凝發現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上,正戴著她聖誕節送的粉紅色手套,挑釁地說:“嘿,我忽然想起來,你聖誕節還真沒送我禮物啊!”
星溯瞥了她一眼,哼了一聲。
“柳小白,禮尚往來,懂吧?!”小凝伸手去摘他的手套,“還給我!”
車子歪了一下,星溯趕緊握緊方向盤,皺眉吼道:“別鬧!你不想活了啊!”
“禮物!”小凝抗戰到底。
眯起眼望著她,星溯忽然曖昧地說:“人家的初吻不是都獻給你了?”
小凝想到那天的情況,臉色一變,趕緊別過臉去不理他,卻給他看見了她通紅的耳根。
星溯暗笑,逗了她幾次她都堅決不理他,急了,說:“嘿,我跟你講個很好笑的事。”
依然不理。
“我們這次考憲法前,老師問我們是願意開卷考呢還是閉卷。我們班的人商量下來,覺得還是開卷考好,好歹也能抄點,抄不到大家就各憑本事。而另一個班他們選閉卷考。
考試時間安排下來,他們還在先考,考完我們班有人去打聽題目,他們酸溜溜地說:‘不用打聽了,太難了,你們的開卷考一定更難,到時候翻書都翻不到!’結果啊,等一開考,發現竟是一樣的卷子!這下他們怒了,去找老頭理論,想至少在批卷子的時候放鬆點吧,你知道那老頭怎麼說?”
小凝被勾起了好奇心,扭頭望向星溯。
星溯遇見她星子般眼眸的一瞬間,有些痴迷,被她一催,才接下去說:“那老頭說:‘你們自己選的閉卷,我又沒說卷子不一樣。’”
“哇!真狠!”
第二十五章 怎麼捨得
S市離小凝家的Z市並不遠,開車從學校到家門口也就三個多小時。
所以當星溯把大包小包拎進小凝家的時候,李鳳珍也開始對小凝的購物能力深表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