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觥籌交錯,歌舞歡愉。
不少官員夫人來捧場。
徐知蘭竟然也勉強來了。
李竹兒自然也在。
不同於徐知蘭的憔悴,李竹兒紅光滿面。
白天,李昪大大地誇讚了王久安。
玉山公主也說王久安勤勤懇懇,一路辛苦,任勞任怨。
“哎呀,我的兒子呀,確實不像有的公子,不善於修飾自己,不善於言辭,也不善於抬高身價,說什麼西都第一公子之類。但是,有時候可靠的男人,才討人喜歡呢。長公主,您說是不是啊?”
徐知蘭把頭偏向一邊,不理她。
宋齊丘的夫人魏堪折看到了這一幕,只是想笑。
兩個廣德長公主,總是互相鬥法。
如今徐知蘭輸得可真慘。
宋摩詰也挺慘的。
回家之後,滿臉頹廢。
明明跟著公主走了一路,可是玉山公主並不提起他,李昪也不提。
好像是他宋摩詰死皮賴臉非得跟著一般。
魏氏笑了笑。
活該。
這個侄子對她這個嬸母少有尊重。
魏氏明明知道玉山身懷絕技,也不和宋齊丘透露。
讓宋摩詰碰壁去吧。
晚宴上的除了各位宮妃、各位王爺,以及官員的夫人們,徐知證和徐知諤也來參加。
他們是以家人的身份參加的。
徐知證和徐知諤是徐溫的第五個兒子和第六個兒子。
他們在徐溫死之後,快速選擇了站隊,馬上和徐知誥站在了一起。
現在,徐知證被封為了江王,徐知諤被封為了饒王。
“哎呀,玉山侄女真是國色天香,氣度不凡啊。”
徐知證舉著酒杯不住恭維。
他們還是以李昪的家人自居。
宋福金笑眯眯地點頭:
“五叔真是過獎了,不過玉山真是出色,雖然我不是她的生母,可是也覺得玉山作為聖上的女兒,優秀至極,果真是陛下的骨肉,才有這種風姿。”
徐知諤也舉起酒杯:
“哎呀呀,玉山侄女這種人才,為了大唐的福祉在寺廟裡面靜修這麼多年,真是讓人心疼呢,應該好好補償一下。叔叔我手裡面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哪天給侄女送一些。”
徐知諤家裡面有不少珍玩,還養了很多伶人。
宋福金看向玉山:
“六叔對玉山真是疼愛,玉山,還不快謝謝叔叔。”
玉山淡淡地說:
“我不喜歡那些。”
徐知諤有些怔住,旋即尷尬地笑了笑。
徐知證也不再說話。
宋福金笑著說:
“玉山剛來宮裡,還不太習慣,諸位多多包涵。”
玉山開口:
“為什麼要包涵,我可是做了什麼錯事?既然為了李家江山送我去寺廟,難不成還要我一邊唸佛一邊學會宮裡面的長袖善舞和八面玲瓏?既然如此,就不必包涵,我在這裡說了,我這人不喜歡熱鬧,不喜歡同人多交往,不喜歡裝模作樣。這個皇宮容得下我就容,容不下送我回廟裡。父皇,您說是也不是!”
玉山一席話下來,大家鴉雀無聲。
大家面面相覷。
李昪氣得胸口疼。
可是,他還是忍住了。
“玉山為國祈福,虔誠修行,喜好安靜清修,也是一件好事。大唐剛開國,自當節儉。玉山清心簡僕,深合朕意。”
大家都舉起酒杯,稱頌李昪節儉賢明,是個明君。
可是這樣,宋福金就比較尷尬。
宮中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