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生出來的不是一個男孩,萬一是一個女孩。
那麼,這個孩子不認下來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無論男孩女孩,生下來都是我的徒弟。”
玉山對柳廚娘說。
“可是,她若是沒有公主的力氣怎麼辦呢?”
柳廚娘問。
“那就不用舞動禪杖,學別的功夫也行。女孩子也有女孩子的靈巧功法。”
柳廚娘點頭。
如果生下來是個女孩,學得像玉山一樣,倒也自在。
當一輩子女遊俠,獨來獨往,也好過在任何男人身邊受苦。
她想開了,便心情舒暢。
吃了睡,睡了吃,吳廷紹給她把脈,脈象好極了。
吳廷紹進太醫院也順利。
玉山公主在李昪面前提了一嘴。
李昪不喜歡這個女兒,可是信任她。
玉山覺得吳廷紹人不錯,那應該就是不錯的。
李昪對玉山很矛盾。
就像當年他對王夫人。
他不敢和王夫人生孩子,可是有大事,都是和王夫人商量。
李昪現在覺得,玉山不會騙他,也不會害他。
徐崇勳最近畫了很多畫。
“這一路的山川形勝,真是讓人靈感迸發。”
徐崇勳非常高興。
藝術家最怕沒有靈感了。
徐崇勳現在心裡面有各種美麗的畫面。
杜平光沒事琢磨大力金剛指。
他的劍法也越來越精進。
不過,外面都傳,徐崇勳和杜平光是玉山的面首。
“面首就面首,無所謂,叫我麵條也行。”
杜平光實在不知道面首是個啥呀?
就是和玉山住在一個院子裡嗎?
這就叫面首?
杜平光懶得去想,想不明白。
徐崇勳聽到這個說法,有些羞澀。
“我只是個畫師,不敢有那種非分之想。”
關於面首這個事情,李昪思考半天,決定默許了。
他一時間覺得玉山嫁給誰都不合適,那麼索性,玉山也不必立什麼人設。
就兩個面首,養著玩去吧。
聽說一個是畫師,一個是劍客。
李昪命令玉山把徐崇勳的畫拿來給他瞧。
“這人的畫技很出色呀!”
李昪很吃驚。
“他的技法還不純熟,跟他爺爺比差遠了。”
玉山輕描淡寫。
李昪又看了徐熙的《玉竹棲燕圖》,更吃驚了。
“民間竟然有如此大師?”
“民間什麼都有,只不過有的人不喜歡被束縛,喜歡寄情山水花草。”
李昪咂咂嘴。
他把徐熙的畫拿到畫院去。
宮廷畫師顧閎中和周文矩都驚歎不已。
(注:他倆是畫《韓熙載夜宴圖》的。)
“原來山野間,還藏著如此巨匠,這筆法功力,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李昪心情複雜。
玉山還懂畫。
他看不明白這個女兒,就像看不明白王氏。
“你和你嫡母很像,你們,你們心裡面有太多事情,卻不肯和別人講。”
李昪對著玉山喃喃。
玉山微哂。
“哦?是嗎?你卻封她為順妃。照你這麼說,她好像不怎麼順著你。”
李昪又被戳了肺管子,胸口疼。
都說宋福金複雜,可是李昪自覺能擺弄明白宋福金。
王夫人一輩子吃齋唸佛,他就看不透這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