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面無表情地離開,任憑宋福金呼喊。
宋福金跌坐在那裡。
弘冀跑過去:
“皇祖母,父親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奇怪,我看不懂他!”
畢竟,弘冀還是個孩子,他哪裡懂得李璟曲折的內心和已經變異的情緒。
然而宋福金卻曉得。
“去,把玉山公主請來,快去呀!”
她對宮人喊著。
“皇后叫我過去?”
玉山一臉不耐煩。
她忙著哄錦玥開心呢。
小姑娘自然也去見了李昪最後一面。
然而,李昪卻只告訴她,要本本分分做徐家的兒媳婦。
錦玥很傷心,可是她又不喜歡父皇說的話。
她年紀太小,還不會條理分明表達自己的情緒,只會撅嘴吧。
玉山悄悄對她說:
“父皇說的話是放屁,嫁不嫁你自己說了算!”
錦玥笑了一下,可是又哭了。
“但是,父皇要走了,我不聽話,他在地下,會不會生氣?”
錦玥既傷心,又害怕。
“放心,他要是從地下鑽出來,讓他來找我,我給他念經!”
錦玥抹抹眼淚又笑了。
玉山不明白,如今只要李璟老老實實地,就可以順利登基,宋福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她不會讓我交出遺詔吧?”
玉山皺皺眉頭,扛著禪杖進宮了。
“杜平光,要是有不相干的人來公主府,格殺勿論。”
“嗯。”
進了宋福金寢宮,玉山感覺不對勁。
宋福金像是被抽乾了一般,人已經荒涼下來。
玉山心想,怎麼,樂極生悲?
還是說,忽然間發現她對父皇一往情深,要殉情?
玉山歪著頭,不明所以。
弘冀哭著跑到玉山身邊:
“玉山姑姑,父親他瘋了,他跑過來問皇祖母是不是要垂簾聽政,還說誰做皇帝都可以,說他什麼都可以讓出去!”
玉山一聽,頭都大了。
“這事兒,是怎麼讓他知道的?”
宋福金搖搖頭。
“把我叫來做什麼?您現在應該把孫晟叫來商量。”
遺詔在孫晟手裡面,宋福金現在完全可以利用遺詔做些什麼。
然而宋福金只是捂著頭。
“如果,李璟一氣之下,做出什麼不明智選擇,該怎麼辦?”
宋福金十分憂慮。
“您是太后,您也可以有很多選擇。”
玉山輕描淡寫。
“您可以垂李璟的簾,也可以垂弘冀的簾。相信王崇文和朱匡業都已經得到父皇的指令,關鍵時刻,你可以調動他們。”
總之,李昪最核心的安排,是保全宋福金的太后之位。
“父皇可是在臨走前,終於想通,給了您權力,怎麼使用,是您的事情!”
宋福金卻一臉悲苦。
“璟兒,他看起來要瘋了……”
“他瘋不瘋,有什麼關係?”
玉山撇撇嘴。
“他甚至想出家……”
“那敢情好,如此您可以扶弘冀登基,那您就是名副其實的太皇太后,垂簾聽政,師出有名!”
宋福金卻非常痛苦。
“玉山,那份遺詔,是否可以當做沒有存在過……也許這樣……”
玉山的眼眸變得很冷。
“宋皇后,我看瘋掉的人是你吧?”
宋福金卻哭了出來。
“璟兒說我想做武則天,可是,我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