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她出氣呢。
心裡特別感激。
來本起寺出家,她有一點執著迷惑的地方,就是雲顯禪師的話。
她確實沒有慧根嗎?
雖說她只想逃避,可是若真是沒有慧根和智慧,自己是不是破壞了佛法的威嚴?
現在玉山把一切都打破。
玉山看著眾位禪師說道:
“不立一法,不破一法。有法皆立,無法不破。所謂佛法者,其實沒有佛法之相。不管是什麼原因奉佛,我佛慈悲,包羅永珍,為什麼非要說什麼慧根不慧根的。請問眾人,你們都覺得自己有慧根嗎?”
寺裡面的和尚尼姑都不敢說話。
“李小姐今天來當比丘尼,管她怎麼當,要如何當,既然皇上同意她當,我這個公主送她來當,怎麼,你們本起寺,就是不想收留她?”
方丈趕緊站出來說:
“怎麼會怎麼會,本寺榮幸之至!!”
玉山笑了:
“看來,慧根不重要,權勢很重要。你們就是怕李建勳李大人過後怪罪你們吧?現在,你們不讓她出家,本公主也怪罪,這可怎麼辦呢?”
方丈擺擺手:
“此乃寂靜處,還講究紅塵的懼怕不懼怕,便是落入惘然。本寺僧人並不都糊塗,公主放心,李小姐剃度一事,必能安排妥當。
剃度之前,玉山撫摸著李進暉一頭如雲的秀髮。
“後悔還來得及。再說,你若是要帶髮修行,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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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出家,還瞻前顧後,何必呢。三千煩惱絲不要了,那樣才輕鬆。”
玉山點點頭。
“如你的意。”
比丘尼院的掌院親自來剃度。
在誦經聲中,一縷縷頭髮輕輕飄落。
在金陵,李府,徐知蘭捂著胸口。
“這裡空蕩蕩的,進暉應該已經剃度了吧。”
她的眼淚無聲無息落下來。
“終究是我錯了,不應該把她帶到這個世上。世人苦,女人更苦,生女兒出來看她受苦,就是我的錯!”
她哭得不能自已。
李建勳也有些心灰意冷。
那天玉山的話讓李建勳觸動很多。
如今自己在朝堂徒有其位,說不上話。
宋齊丘也稱病在家,不肯出來。
朝堂上現在南方世家和北方過來的大臣,矛盾重重。
南方世家認為自己是正統。
北方過來的人,覺得自己更忠誠。
李建勳祖上也是中原人,不過唐朝末年的時候四處轉戰,到了吳地。
所以,他們李家既屬於元老,可又不是南方世家,並不希望朝堂黨爭。
這也是李昪抬舉李家的意思。
南方北方,扯那麼清楚幹什麼,在皇上眼睛裡面,還不都是鷹犬爪牙。
可是,現在朝堂上,黨爭的態勢反而越來越明顯。
李建勳直皺眉頭。
他能力平常,可也有一個好處,李建勳在朝堂上從來不肯拿南北方之類的言辭說事。
不偏頗,也不挑起這類話頭。
有時候宋齊丘想挑起南北之爭,他會呼籲皇上不要這麼想。
一般這個時候,李昪順著李建勳的話頭,打壓朝堂上黨爭的態勢。
可是現在,朝堂上的人南北方針鋒相對,他們不明著拿地域說事,可是隻要是對方的提議必定反駁。
李建勳搖頭。
不是好兆頭,不如找機會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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