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流露感人至深——在我看來,實不下於寶琴妹妹的詩詞!兄妹兩個都有這般才情,實在是令人豔羨不已。”
這話寶琴就更不好接茬了。
主要代筆的是薛寶釵,至於真情流露的文體。則是焦順的手筆,外面誤以為是薛蝌所作就罷了,這面對面的,她卻哪好意思替哥哥認領?
好在林黛玉適時出來打趣道:“郡主快別誇她了,如今這丫頭一門心思都在牌戲上,再這麼下去怕就要重演傷仲永的故事了。”
“牌戲?”
這回南安郡主就有些不明所以了,後來聽薛寶琴解釋了一番,才終於恍然道:“我見哥哥玩過,因聽他喊打喊殺的就不曾過問,卻不想竟也是從詩社裡傳出去的。”
“是焦大哥的手筆,原是給邢姐姐解悶用的,後來我們瞧著有趣,又不是博戲,所以平日裡就時常遊戲一番。”
幾番對答之下,焦順雖不在場,但他的名字卻先後幾次被提及,反而是那位國公府嫡出的怡紅公子,自始至終都沒什麼存在感。
南安郡主也不禁起了好奇心,卻又不好打聽焦順的事蹟,便拉著寶琴細問起了三國殺的玩法。…。。
!寶琴解說了幾句,乾脆道:“姐姐若是不急著走,咱們一會兒打兩局,就什麼都明白了。”
南安郡主聽了,忍不住掩嘴笑道:“正巴不得和姐妹們打成一片。”
“應該是殺成一片才對。”
寶琴一本正經的更正,然後自己便忍不住咯咯直笑。
接下來眾人又聊起了詩詞,南安郡主在這上面的造詣不低,拿出的代表作也頗有文采,只是過於工整了些,少了靈動飛揚。
整體水平約莫在探春之下,迎春與惜春之上,與李紈旗鼓相當。
卻說因見互相聊的投契,南安郡主略一遲疑,忽然起身作揖道:“原不該這般唐突,但小妹見賢思齊實在是忍耐不住,只好厚顏開口了——不知,小妹可有幸能加入這紅梅詩社?”
眾女聞言面面相覷,一時卻都沒能給出答案。
南安郡主等了一會兒。忍不住就有些尷尬沮喪,但仍是強顏笑道:“是我冒昧了,還請……”
“郡主誤會了!”
見她如此,薛寶釵忙開口解釋道:“實是因為再過不久,我和寶琴就要搬出去住了,再加上邢姐姐和湘雲妹妹也都……這詩社聚少離多,只恐讓郡主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所以我們才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南安郡主聞言登時恢復了七八成精神,忙問:“這麼說,諸位並不反對我入社嘍?”
“那是自然!”
探春果斷道:“郡主文才我們都已經見識了,合該就是我等同類。”
“那就好。”
南安郡主拍了拍胸脯,旋即笑道:“既如此*,莫不如我也帶些東西入社可好?”
“郡主的意思是?”
“我在城中置辦個園子,當做咱們紅梅詩社聚會的所在,如此既能時常舉辦詩會,又不用受家中拘束,豈不兩遍?”
說到這裡,一直循規蹈矩的南安郡主,露出幾分狡黠笑容:“王府的摘牌於詩社無用,但在外人眼中總還是有幾分分量的,屆時小妹以王府的名義發帖,料來應該還是能給大家提供些方便的。”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都沒料到初次見面,南安郡主就會提出這樣的提議。
不過……
若真是以王府的名義下帖子,想必家中長輩都不會阻攔,甚至樂見其成——雖說男尊女卑並不是好事,但也正因如此,女子之間結交,往往也少了許多忌諱。
片刻之後,探春最先拍手響應:“若真能如此。那便最好不過了!”
史湘雲和林黛玉也緊跟著表態支援,探春還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