瞼,說著些無關痛癢的話,心裡卻不由回想起中午豆豆的一席話,小心肝有些發顫。
白慕然啊白慕然,你怎麼就想起去科裡找我了呢?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千萬可別碰到那誰了!不過,那個誰是和自己一起下班的,應該不會在科裡吧。安心、安心,哪裡會有那麼巧的事,那邊不過隨口一說,這邊就能即刻應驗成真了?
“沒有白跑,怎麼會白跑,我很有收穫。”
白慕然的上半身微微前傾,兩隻手十指交叉搭在腿上,額前的碎髮略顯長,斜斜順下,遮了他的半邊目光,可另一側的目光卻愈發地有神,黑曜石般的眸子亮地幾乎就欲淬出火花。
他的嘴角斜斜劃開,似乎在笑,可神情卻冷漠地可怖。
肖曉的頭越來越低,她不敢看他,卻躲不開他那冰冷的目光。她本不想接他的話茬,可又忍不住怯怯問了句,“有什麼收穫?”
“那收穫可大了,”白慕然眉峰挑起,“比如,我遇見了叫做含曦的那小子。比如,我聽說他現在正對你窮追不捨,玫瑰花不斷……”
“沒有沒有,白慕然你別誤會!我倆什麼關係都沒有!”肖曉猛然抬起頭,連連擺手,打斷了他的繼續‘比如’。
烏鴉嘴果然成為了現實,白慕然的話印證了肖曉心中的猜測,到了這時,肖曉反而不怕了。反正怕也沒用,當務之急還是解釋清楚,不要讓他誤會才是最重要的!
可白慕然冷峻的神情卻沒有半分改變,他身子一斜,靠在了椅背上,“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我也並不關心,但對於別人明目張膽的挑釁我卻不能不理!”
“挑釁……?”
肖曉茫然了,自己離開科裡才多久,怎麼……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個含曦,我在燒傷科遇到他的時候,他對我說,哼,他讓我放你走,說我對你不好,不珍惜你,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才懂得珍惜你,他不介意你是否和我同居,他要讓你愛上他,他要把你從我手裡搶過去。你說,這算不算挑釁?”
“什麼?!他怎麼可以亂講,我根本就沒有接受過他,哎,他是不是有毛病呀!”
“你沒有接受過他?”白慕然臉色一陰,冷哼道:“你沒有接受過他,也就是說他的確一直在追求你嘍?我現在才明白,自從你去燒傷科實習後,為什麼一直都找何種理由,不肯讓我去科裡找你,原來是怕被含曦看到呀!其實你何必這樣難做,早點跟我說明白不就好了,我不會為難你的。”
肖曉本是心急如焚拼命想要解釋清楚,只怕白慕然誤會自己,兩人之間生出些隔閡,可現如今,白慕然竟然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反而冷言冷語、一盆髒水劈頭蓋臉地潑向她,直澆的她一顆心霎時間涼了大半。
白慕然對她的態度素來皆是忽遠忽近、若即若離的,搞得她一直也弄不清他的真心,可仍委屈了自己的性子順著他。本以為發生瞭如今這事,大抵會像豆豆猜測的一般,試出他的真心,可未曾想,竟然適得其反,他的一番話,彷彿是撇清了他二人之間的關係。他的憤怒,只為了他自己的尊嚴,與她無關。
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於噴湧而發,她不和他玩了!她再也不事事讓著他、任他欺負了!
“白慕然,請你搞清楚,我沒必要不讓你來燒傷,也不需要躲著什麼,含曦看不看到你又能怎樣?他追不追我又和你有什麼關係?我憑什麼事事都要告訴你!你是我的什麼人呀?別以為住在一間屋子裡就怎麼樣了,我和誰交往、和誰做朋友,你管的著嗎?!”
許是沒料到肖曉竟會如此反應,白慕然和安老大同時怔住了。白慕然的臉立時黑了下來,他眯起眼,不可置信地點著頭,聲音發顫地說道:“好!好!好!”
安老大一看情形不妙,這二人眼見著就要翻臉,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