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唐棠覺得最癲的不是教父用自己孩子的屍體去進行基因克隆,最癲的是這個不知道用了什麼科技手段才出生在的嬰兒竟然真的活到了現在。
“這就是您改變主意的理由嗎?”
“我之前想在死後將這個孩子託付給忠心的手下,送往一個富裕的地方度過一生。”
“但是他的心臟問題很嚴重,需要精細的照顧與先進的醫療技術。”
唐棠似乎有了一絲明悟,她暗歎真是趕了巧了,語氣無奈道,“沒想到我來了。”
“是的,您來了,這讓我發現了更好的時機。”
“他的身體讓他永遠不會有能力威脅到你,而我願意以紐克曼家族的權柄作為交換條件。”
“唐小姐,您之前說過,您對真正的家主位置並非有多看重,我相信您,也只能相信您。”
“華國有一句古話,叫做挾天子,以令諸侯。假如您想成為真正的紐克曼家族的家主,那麼這個孩子將成為您最好的武器。”
老教父的每一句話都理智而又冷靜,似乎剝離了所有的情感,“假如您並未重視紐克曼家族的地位,那證明您的地位更加顯赫,也會以寬容之心善待這個孩子。”
無論正反,都有利於唐棠。
她似乎沒有理由拒絕。
“我相信你有足夠的手段,將血脈和瞳孔混淆。”
老教父看著意動的唐棠,拍手示意,隨後老管家身邊帶著一個衣著整齊的孩子緩緩靠近。
那個孩子漸漸走近唐棠的座位旁,隨後安靜的抬臉看她。
唐棠低頭,看著腳邊的孩子。
這個孩子其實被養的很好,金色的髮絲柔軟蓬鬆,穿著帶有蕾絲邊的短袖襯衫和棕色的棋盤格揹帶短褲,兩條小短腿下面踩著一雙黑色的小皮靴。
眼睛不是紫色的,而是很普遍的淺咖色。
可能是心臟的緣故,他很瘦,臉上的五官立體,在小小的臉上,一對大眼睛靜靜的看著她。
唐棠不喜歡小孩子。
或者說她不喜歡吵鬧的熊孩子,但是她現在才19歲,兩個月後就要去上大學,沒道理讓她養孩子吧?
似乎是看出了唐棠的為難,教父嘆氣,“您放心,有了您的試劑,我最起碼還能活到他成年之前。”
“我也猜想唐小姐也不會久留義大利,以後的時間還很長,您的世界也足夠豐富,我只是想給這個孩子找一個歸宿。”
“也許,您需要一個教子嗎?”
在西方教會中,教父和教母是受洗兒童在基督教裡中的做保人。
通常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不僅僅是信仰,道路上的引路人,同時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支援和引導者。
通常來說,要比義親關係更加緊密。
唐棠最開始想要的就是這個身份,但沒想到兜兜轉轉,竟然變成了現在的局面。
教子嗎?
這個孩子安靜的看著她,似乎並不為自己的未來而不安。
“您會在未來成為當之無愧的紐克曼家族的教母。”
當然,我會的。
這個孩子對她產生不了任何的威脅,甚至可能用來在未來的某一天,作為深入控制紐克曼一系的保障。
百利而無一害的買賣。
她垂眸看著腿邊的孩子,看著他因為心臟損傷而微微發紫的唇瓣,滿意的勾起唇角,笑容溫柔又明媚。
真好,幸好。
她會保證這個孩子有優渥的生活,最精密的醫療,但也會保證他永遠遠離權力的中心。
她對著這個金髮的孩子,緩慢的伸出了手,語氣平柔,“你願意嗎,我將成為你的教母,也將成為紐克曼家族新的未來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