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眼光看,藍雲同學就是個渣男,但以那時的眼光卻是再正常不過了。目前來說,柳依對於她比那物事好不到哪兒去。
ECHO 處於關閉狀態。
☆、詐侍郎元兇盡顯
藍雲和楊時今日穿的都是那武將官服,前者也罷了,後者居然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竟是一身錦衣衛服飾。錦衣衛在南京城已是談虎色變,李禎一見那楊時,本還是趾高氣昂,頓時止住了聲,也不叫喊了,頭頂開始冒汗,身子微微哆嗦,已是驚恐萬分。
楊時笑眯眯的走到李禎面前,“李侍郎,你還真真是體諒我,我正愁沒啥理由把你請去錦衣衛的大牢坐坐呢,你就自個兒撞上來了。”李禎一聽此話,大驚失色,瞪大眼睛,連連往後退了幾步,一不留神坐在了地上,素日端儀官威頓失。
楊時卻不想放過他,跟著他蹲了下來,像捕捉獵物的老虎般,狠狠的盯著他,半餉卻沒說話。李禎被盯得有些發毛,硬著頭皮說道,“本官一沒犯法,二沒違紀,你憑什麼將我請去錦衣衛?”
楊時一邊看了看自己的手,一邊慢悠悠的說道,“強搶民女,聚眾鬥毆的罪名怎樣?也夠李大人進去住幾天了吧?”進了那裡,還有活路嗎,怕是連謀殺造反的罪名都能被安在頭上,李禎心裡已是一涼。他低頭想了想,他與這兩人素昧平生,無冤無仇,既無私怨,那就必是公仇。
李禎抬起頭,卻是已經冷靜了下來,“這位大人,可是有什麼需要在下幫忙的事情?”楊時笑了笑,這人還算識趣,說道,“李大人,您在工部分管織染所,在下只想知道八月間送往雞鳴山別宮的那批綾子,你可是知情?”
李禎臉色一變,心中已是警鐘大響,腦門上的汗又開始往下冒,他怎麼會知道那件事兒?難道是那批布料出了問題?不可能,不可能,都是細細檢查過的,上好的布料,就連胡家那織染坊自己都派人親自察看過,怎麼可能出事兒呢?
想來想去沒想出任何疏漏,李禎打定主意裝糊塗到底,心裡正在翻來覆去琢磨說辭時,楊時卻沒給他任何機會。“那批布料可是沒按規矩徵召上來的?誰許諾了你什麼好處?還不一五一十交代?”
李禎心裡一涼,臉色已是忽青忽白,還帶著一絲恐懼,卻仍是如鋸嘴葫蘆,不吭氣。楊時見他還不開口,稍稍有些不耐煩,想了想幹脆直接說道,“李大人,你是個聰明人兒,我今天就給你明說了吧。那批布料已捅出通天的婁子,裡面有匹橙黃色的綾子,上面染了不該染的東西,正是給東宮二皇孫殿下用的。”
李禎此時已是面色煞白,念頭一轉,已是明白了事情的蹊蹺,一下從地上蹦了起來,緊緊抓住牢房的大門,對楊時叫道,“大人,下官是冤枉的,是冤枉的。那批料子都是一一派人親自檢查過的,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情,我也不知情啊。”
楊時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李大人,你我同朝為官,楊某自是知道你的為人,素來為官清廉,定不會是因為貪那錢財。我們也不願意為難你,只要你說出那批布料的來歷,楊某定保你無憂,想必你也是被脅迫的。”楊時將那脅迫二字,咬的重重的。
李禎連連點頭,回憶著說道“我說,我說,這批布料本應從松江府織染局採辦。只是臨川侯夫人託到拙荊,說孃家在松江有一處產業,織造出來的布料品質上乘,看能不能供奉進宮裡。下官擔心布料質量,非常謹慎,別說那批布料,就連臨川侯夫人孃家的那處織造坊,也是一一查驗過的。沒發現有任何質量問題,加上今年又加派了織造的任務,就應下了。”
李禎看著楊時,支支吾吾的,言語中有些不太確定,“至於布料是否染上了什麼不該染的東西,下官只能保證絕不會有宮中違禁之物,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一直在旁邊默默聽著的藍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