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所以北原各地的土匪山賊爭相投附,太平軍也借勢大肆收編,其中駐防清河府的這部分太平軍就有相當數量是由十來支盜匪武裝改編而來。我茅進也是山賊出身,對山賊的成分也很瞭解,不是逼得沒飯吃,也不會去幹這一行,不過我們原先那些老夥計太平教並不太感興趣,帝國的正統思想一樣在咱們心目中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是李大人給了我和我原來那些手下們一次機會,我們都很珍惜。”
歇了一口氣,茅進才話入正題,“我在想,眼下太平軍形勢已經是日薄西山,原來那些和我一樣是山賊土匪出身的太平軍不會看不到這一點,投奔帝國正統,只怕人家不會收留,收留了也難得受到信任;繼續南下跟著太平軍混,只怕他們也清楚好日子已經到頭了。當頭領的首先就得為底下一幫子弟兄夥前程考慮,跟著太平軍跑回河朔,只怕打了敗仗的人能夠不受處理已經不錯了,尤其是他們這些非太平軍嫡系的,何況太平軍在河朔的日子也不景氣,現在又被卡曼人一腳蹬開,聰明人都能看出太平教已經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啦,這種情況下,有心人會不會另有想法呢?”
茅進的一席話讓在座三人心頭一亮,頓時有豁然開朗的感覺,性急的山柱介面問道:“老茅,你是說太平軍現在正在鬧內亂,有人想投奔我們西北?”
“這個我不敢肯定,但李大人胸襟寬廣,從建軍開始,剿滅我們這些山賊盜匪的同時不也接納了我們,我和赫連勃不都是典型麼?太平軍的江彬不也一樣現在也是師團長?連一干部下都還沒變呢。換了是我的話,我也會心動,也要好生考慮一番,畢竟有現實的例子擺在那兒,何去何從,那可是一道命運的分界線。”茅進不敢亂下斷言,但他以自己曾經的經歷和位置作假設,的確有些道理。
“那這幫傢伙還在幹什麼?還不趕快和咱們聯絡?”山柱反問道。
“八萬太平軍中有六萬人是太平軍嫡系,只有兩萬人左右是雜牌部隊,估計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如果真如老茅所說的,大概是在等待機會吧。那太平軍主將梅富才雖然是太平軍老人,但據情報反映此人並無什麼膽魄才智,只是老成罷了,估計即使他發現了那些非嫡系太平軍有異動,也不敢輕易採取果決手段來處置,我想也許我們現在應該馬上派人去前去聯絡,即使不成,也可以分裂分化他們。”木力格緩緩的道。
正如茅進等人猜測的那樣,太平軍內部的確出現了巨大的分歧,在就部隊的何去何從問題上,有著兩種不同的意見,一種是以太平軍嫡系為主的意見,主張馬上南下進入河間與河朔地區的太平軍會師,另一種則是非太平軍嫡系部隊的意見,他們主張再觀察一段時間,看看卡曼人和帝國城衛軍之舉安交鋒結果再作決定,而主帥梅富才雖然傾向於馬上回師河朔,但也對非太平軍嫡系為首者柯躍南的提出的理由有些擔心。柯躍南提出的擔心是如果此時就灰溜溜的逃回河朔,必然會受到聖王的懲罰,不如將就現在所攜帶的輜重物資還較為充足,先觀察清河局勢,如果情況不妙,也可從容撤往河朔。
“柯老大,我看梅帥是要下決心了,咱們提出的理由很難說服那些急於回逃回河朔的傢伙,梅帥只怕也難以阻擋他們的決心,何況梅帥內心也是傾向於他們,咱們怎麼辦?”一臉麻子瘦猴模樣的男子一身太平軍服,胸前繡的三足青鳥口含一把寶劍顯示出他的身份不同於一般士兵,而是太平軍中的高階將領。
“怎麼辦?還得拖一拖,我已經打定主意不去河朔,我那手下一幫人也不願意去,這打了敗仗,丟了清河城,誰知道那些傢伙會不會把責任全部推給我們?河朔那幫人全都瘋了,包括聖王在內,弄得到處天怒人怨,我們去弄不好就會變成替罪羊。”嘴裡吐出一口青煙,一支手擒著一杆旱菸袋,坐在一旁將一支腳放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面板焦黃,咋一看就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