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皺眉道:“訊息已經走漏了;再拖延片刻;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明白;社首”那年輕人答應一聲;一個箭步竄到老者的屍體旁;把那串鮮紅色的項鍊拽了出來。
咔嚓……林中傳來聲響;似乎有人踩斷了什麼。
“誰?”那穿著青衫的中年人冷聲喝道。
藏在樹林中的人見自己已經被發覺;索性不再掩飾身形了;撥動著枝葉;慢悠悠走出來;這個人正是陳言。
陳言的視線先是在那穿著青衫的中年人身上掃動著;片刻;又看向那串尚未來得及收好的鮮紅色項鍊;他嘴角露出微笑:“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你是誰?”那穿著青衫的中年人冷冷的問道;他沒有輕舉妄動;因為能感應到對方的氣息很強大;並不比他差。
“你不認得我;倒是沒什麼;但你總該認得你身後的人吧?”陳言輕聲道
那穿著青衫的中年人開始還以為有詐;沒有轉頭;隨後發現自己的屬下都露出驚愕之色;明白肯定有人;便慢慢轉過身體。
方以哲安靜的站在樹下;倒背雙手;雙瞳如古井無波;穿著灰色長袍;他似乎在用這種毫無生機的顏色昭示著自己的情緒。
“方社首;你怎麼來了?”那穿著青色長衫的中年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杜青衣;你能來;為什麼我就不能來?”方以哲淡淡問道。
其實第七總社下面的幾個黃金分社;各位社首大都進入了大祖之境;只有黃金飛鹿社顯得有些弱小;相續兩位社首都是大宗師;杜青衣本應該很瞧不起方以哲才對;但不知道因為什麼;每一次看到方以哲;都會產生一種寒意;似乎有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在死死的盯著他。
杜青衣長吸了一口氣;隨後輕聲道:“不好意思;方社首;今天你可算來晚了一步;血葫蘆已經在我手裡了。”
“誰承認呢?”方以哲道。
“方社首;你這是什麼意思?”杜青衣露出震駭之色;他知道方以哲對他抱著敵意;尤其是最近;兩個人都在爭奪總社首的位置;可算是不共戴天了;但魔蠱宗內部戒律很嚴苛;對內訌的懲罰力度極重;他們最多是在心裡期待著對方快點死;沒有誰敢真的動手。
不過;方以哲的反問中充斥著濃濃的殺機;杜青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以哲瘋了不成?就算真的害死了他;總壇也會立即派出仲裁團;四處追捕方以哲;到時候都是為他人做嫁衣。
“我說得很明白了。”方以哲道。
“你瘋了吧?”杜青衣緩緩說道:“原來宮長老在飛鹿城;我還對你有些顧忌;遇到事情也讓你幾分;現在宮長老已經被往生殿的人謀害了;事情發生在你的地盤上;你難辭其咎;總壇派過來抓捕你的使者應該已經在路上了;怎麼?這時候你還敢跑出來撒野?方以哲;看在同宗的份上;我勸你一句;抓緊時間想想辦法吧;等總壇的使者到了;誰都救不了你”
“我現在就是在想辦法啊。”方以哲笑了笑:“這血葫蘆……我勢在必得
“方以哲給你點面子;叫你一聲社首;不給你面子;你又算個屁”杜青衣的一個下屬叫道:“敢在我們社首面前囂張;你活得不耐煩了麼?”
“呵呵呵……千萬千萬不要給我面子。”方以哲笑道。
“你真的打算徹底撕破臉了?”杜青衣冷冷的說道。
“我不止要撕破臉;還要抽於你的血啊……”方以哲一邊說一邊跨前一步
“你”杜青衣一愣;猛然想到了什麼:“你習得了宮長老的真傳烈血訣?”
就在這時;方以哲的身形突然向前掠起;抬手遙遙拍向杜青衣。
杜青衣本已在高度戒備;方以哲剛一動;他立即作出反應;抬手甩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