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用不著他們出手了……
片刻,大妖初蕾的掙扎減弱了,似乎失去了支撐之力,身形一點點軟倒,接著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那呆立不動的法相也隨之消失。
蘇唐也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身形仰面朝天向後栽倒,懸停在空中的靈書同時向下跌落,體積越來越小,等砸在蘇唐臉上時,已變成了一本小冊子,接著滾落在一邊。
書頁是攤開的,初蕾的影像居然出現在書頁中,栩栩如生,如果仔細觀看,能發現初蕾的雙瞳似乎在閃動。
“是你?!”司空錯發出驚呼聲,蘇唐失去魔裝的掩護,已恢復了本來面貌。
“他是……”花西爵一愣,他隱隱感覺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魔裝武士。
“那是什麼?”白行簡的視線落在那本靈書上,他看到了初蕾的影像,心中大奇,隨即見蘇唐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他飛射而來,落在蘇唐身邊,伸手去撿地上的靈書。
“慢著!”司空錯突然喝道,她的身形一旋,落在白行簡身後,距離白行簡只有十餘米遠。
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距離,也是在挑戰白行簡的心理底限,大魔神一樣會受傷、一樣會死,距離遠些還好說,只有十餘米,生死只在瞬間,那麼為了自保,司空錯的每一個舉手投足,都有可能被白行簡當做是進攻的訊號,然後立即發起反擊,同理,如果白行簡的動作做得突然了些,司空錯也有可能出手。
司空錯明白,白行簡也明白,所以他們都沒有動,片刻,白行簡一點點直起腰,他不敢回頭,只是沉聲道:“司空錯,你什麼意思?”
“他是我的弟子。”司空錯緩緩說道。
氣氛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良久良久,白行簡皺眉道:“司空錯,你不覺得這個玩笑太滑稽了麼?!”
“這個我可以為司空錯作證。”花西爵道:“魔裝武士剛剛出現的時候,行了拜禮。”
“司空錯,我們怎麼不知道,你收了這樣一個弟子?”霍明世緩緩說道,他和白行簡的關係極好,花西爵莫名其妙出面幫司空錯說話,他自然也要出來幫白行簡。
“我的事情,有必要讓你知道麼?”司空錯反問道。
“可你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吧?”慈翔慢條斯理的說道。
“交代?這是誰定下的規矩?”寧戰奇道:“我們分居各島,互不統屬,為什麼要交代?!”
寧戰奇雖然在很久以前和司空錯鬧掰了,但在關鍵時刻,還是要出來幫著司空錯的。
“你們……大敵剛去,你們就要鬧起來了?”衛七律嘆道:“能不能不要這樣迫不及待?!”
“悲哀!”雲將冷冷的說道。
大魔神們再一次陷入了沉寂,不過,或許是想起了剛才配合無間的死戰,他們的神色都緩和了一些。
“開啟天窗說亮話吧。”慈翔緩緩說道:“司空錯,你是不是擔心老白傷害了……你這個弟子?”
“是。”司空錯簡單直接的回道。
“那你也太小瞧我了。”白行簡輕聲道:“難道你們忘了衛七律剛才說過的話了麼?這個大妖初蕾的目地……是為了喚醒其他沉睡的大妖啊,也就是說,今天不是第一戰,也不是最後一戰,我絕不可能做出令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說完,白行簡慢慢轉過身,司空錯沒有,一直在靜靜的看著白行簡。
“近期天變連連,我們都明白,那賀蘭空相……好像真的做到了!”白行簡又道:“封印被打破,而封印那邊有什麼,我們都不清楚,上古時代曾經發生過的,早被歲月的塵埃掩埋,我、你、還有魔神壇的每一個修行者,都坐著同一艘船,在漆黑的海面上航行,如果我們還要繼續相互猜疑、敵視,那麼這艘船是走不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