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兄弟倆也算走過很多地方了;但從沒見過這種盛日;看起來……我們確實低估謝家了。”二郎嘆道。
“與謝家無關。”蘇唐道:“沙城能有這般景象;全賴聽風閣的余文成餘大先生之力。”
“哦?”八郎皺起眉;他剛想說話;又一群女孩子向這邊奔來;向他們拋撒著花瓣;八郎閉上了嘴;當那些女孩子跑遠後;他才輕聲道:“聽輕雪說;蘇兄弟你已經打下了驚濤城的風雨樓?”
“怎麼?”蘇唐反問道。
“蘇兄弟這般年輕;自然胸懷大志;用不了多久;就會把注意力轉到這邊吧?”八郎道。
“那是以後的事了。”蘇唐淡淡說道:“現在條件還不夠成熟。”
“到那時候;還請蘇兄弟能手下留情。”八郎緩緩說道:“既然蘇兄弟也認為眼前的景色很美好;那就不要徹底毀了它。”
“那位餘大先生能讓這裡的人笑得如此開懷;他有資格得一個善終的。”二郎道。
蘇唐沒有說話;因為他不可能做出什麼保證;事態會如何發展;誰都無法預測。
“謝家與那餘大先生是一路的?”八郎問道。
“不是。”蘇唐搖頭道:“發生過沖突;餘大先生是忍聲吞氣的一方;他們惹不起謝家。”
“奇怪了……”八郎喃喃的說道:“霧山距離沙城這樣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聽風閣落地生根?換成我;早就把聽風閣毀掉了。”
“謝家已小成氣候;也擁有自己的靈脈。”蘇唐道:“這片沙城;他們是看不上眼的;何況餘大先生在沙城中極有人望;想毀掉聽風閣不知道要殺多少人;又沒有好處;何必搞得天怒人怨呢?還有;當年他們舉族南逃;倉皇如喪家之犬;是沙城這方土地接納了他們;兔子尚且不吃窩邊草;他們自然也有自己的顧忌。”
“這麼說……蘇兄弟對沙城也是看不上眼了?”八郎笑道。
“我和謝家不一樣;他們要的是資源;而我要的是人。”蘇唐道。
這時;不少武士沿著人群兩側;向蘇唐這邊走來;只是打量了蘇唐等人幾眼;沒有多事;又繼續向前走。
“他們是聽風閣的人?”二郎道。
“應該就是了。”蘇唐道。
八郎翹腳向人群的後方看了看:“這得多少人?現在還看不到邊。”
“通常半個沙城的人都會來參加金花會的。”蘇唐笑了笑:“到前面他們會繞回去;再穿過沙城的主街;然後把剩下的花瓣都灑在海里;也就結束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間裡;前方突然隱隱傳來一陣哭叫聲;距離很遠;又被山崗擋住了視線;只能看到一群黑壓壓的人圍在那裡。
“走;我們過去看看出了什麼事。”二郎道。
幾分鐘後;蘇唐等人趕到了;在沒有運轉靈脈的情況下;他們的力氣也是遠超常人的;很輕鬆的便擠了進去。
一個女孩子蹲在地上嚶嚶哭泣著;周圍有七、八個穿著黑色勁裝的武士;明顯不是聽風閣的人;為首的是一個少年;年紀差不多在十六、七左右;只有他穿著大紅色的長袍;周身上下佩戴著不少飾物;在他指手畫腳說話的時候;飾物也跟著叮叮作響。
“哭什麼?壞了小爺的東西;你以為哭一哭就完事了?”那少年不耐煩的叫道:“而且小爺也沒讓你賠;從這裡鑽過去;小爺就讓你走;這還不行?
“謝少爺;她都鑽了兩次了;是您故意刁難人啊”一個聽風閣的武士忍不住叫道。
“滾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方?”那少年瞪眼喝道。
從人數上說;聽風閣的武士是對方的幾倍;但氣勢遠不如人;聽到那少爺的喝聲;剛才說話的武士怯怯的退了下去。
“你他嗎鑽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