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去年一次性丟了好幾千的兩紅旗讓代善心有餘悸,可當時那是不知道對方的戰術,若擺在現在再來一次,代善只會讓各路漢軍和蒙古新附軍衝上去,等亂了對方的陣勢再以女真鐵騎衝殺,保證萬無一失。
代善的想當然建立的是對方的毫無進步,至於方成這次會不會再出城野戰還是個問題,而且就算是再次出城野戰,那也不會再擺著一個烏龜殼的圓陣拼消耗了。
什麼都不是一成不變,別說戰場是這個道理,就算是別的方面也一樣的是這個理,就好比的鄭彩的態度,一下子就變得好了起來,甚至……甚至有那麼些許謙恭!
這倒不是假話,實在是那日在野外的所謂&l;狩獵&r;讓鄭彩一下子嚇醒了,從福建帶來的鄭家的光榮光環一下子被打落在地,哪裡還能把腦袋抬得多高去。
雖然說他鄭彩只是鄭家的一個小輩,別說在鄭家的地位比不上鄭芝豹等幾個鄭家的老人,就算是同輩的鄭森也比他出彩的多,至少人家那是鄭家家主的長子,可不像他這個偏到沒邊的支系。
如果不是鄭芝龍看得起他,平日裡頗多賞識,這一次也輪不到他代表鄭家出使這股在遼東新冒起的勢力了。
從這也能看得出鄭家對這次出使並不是太看重,除了一個鄭彩算是鄭家旁系,其他一些隨從大多隻是鄭家的家奴,跟著主家的姓氏而已,算不上有多重視,這次的出使,恐怕還是拉不下面子為主,畢竟當初雙方可是都有過承諾了,又是對方先留下來的使者,這次只當是回訪罷了。
俗話說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鄭家這次派鄭彩來倒也沒多大想法,只是一心打好關係,最多做些生意上的買賣,壓根沒往別的地方想過,畢竟遼東離著福建太遠了,就算是走海路,順風而行也要一、兩個月,這要是逆風時,恐怕時間還得翻上一番。
可鄭彩現在不這麼想了,要說原先到了這裡感覺受了冷遇就打算收拾東西走人了,緊接著就被強拉著去剿滅什麼豪格和嶽託。
這兩人名一開始鄭彩聽著耳熟,可怎麼著都沒往女真人的八旗旗主和大貝勒身上想,只當是同名而已,最後才知道事實,一下子就把鄭彩給唬住了。
大金國的大貝勒?那是什麼?這擺大明可就是太子啊,至於另一個八旗旗主,雖然看起來身份沒那麼高貴,可卻是女真人裡最有權力的八個人之一,那也至少是個大明的六部主官之一。
這麼三下兩下的一算,鄭彩能不愣麼?關外的女真人能把大明打得丟兵折將,佔了整個關外,可現如今卻是連自家的太子爺和六部主官裡的一個都被打得落花流水,幾千鐵騎輕輕鬆鬆被殺了個一乾二淨。
最後還硬是被斬殺了一個鑲紅旗的嶽託,雖然讓豪格給逃了,可這也足夠嚇到一直窩著的鄭彩了,自然當時方成叫喚他的時候,他硬是半天沒回過神來!
太子?大貝勒?太子、大貝勒、
雖然只是幾個詞,可別說大明的太子不是鄭家能夠得著的,就算是六部主官,鄭家也是隻有仰望的份,平日裡就算大明官場上能賣臉面,也大多是鄭家花了多少銀錢砸出來的,還大多是些四五品的官吏,好些就是個封疆大吏,勉勉強強還上得了檯面。
這一來二去的一想,鄭彩乾脆當即決定暫時不走了,第二日就去拜訪了方成,把臨出來時鄭家給他的底線統統交了個底,最後還破例的大大讓了步,把事情辦的妥妥噹噹。
可出了門,做出這決定鄭彩也是出了一頭的虛汗,這事要是回去了不被鄭家老人們認同,恐怕別說得到重用,就是現代的地位鄭彩那都是難保,可富貴險中求和這個是一樣的道理,他也自信自己的選擇沒錯,即使回去受到責罰,但好歹給鄭家找了顆大樹綁著,只要這顆大樹一天沒倒,那他就能在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