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才說了幾個字,就被他以眼神阻止了。
周文斌看了一眼仍舊在熟睡的笑意,緩緩點了點頭,走到床的另一邊,看著風清雲低聲說道:“書記,您可把我們給嚇死了。”
“山上。。。咳咳。”風清雲還是擔憂著禾田村的災情,不由相詢出聲,聲音卻因為高燒而啞的不成樣子,才說了兩個字,就咳嗽起來,只覺得全身都在痛。
這一咳,直把熟睡的宣雨給震醒了,她的手一緊,一個激靈地驚醒過來叫道:“清雲,別怕,我在這裡。”
她有些茫然不知所以,懵懵懂懂的,直到看到那心心念唸的人正睜著眼含笑瞅著自己,才完全清醒過來,興奮地道:“清雲,你醒了,你醒了。”
“嗯,我醒了。所以,你可以不用拽得那麼緊了。”風清雲微微地笑了一下啞著聲道,目光看在兩人交纏的手上。
隨著一聲低笑傳來,宣雨看去,只見周文斌也在,正挑高了眉看著她呢。
宣雨頓時臉一紅,飛快地鬆開手,站了起來尷尬地說道:“我去叫醫生來。”說罷,不等他們開口,紅著臉急急地走了出去。
等她出去後,周文斌拿過一旁的水杯,搖高病床,拿過吸管放在風清雲的唇上,侍候他喝了些水,才開口道:“書記,幸好您沒事兒,否則我真不知怎麼辦了。”
喝過水後,風清雲的聲音微微清了些,咽喉仍然有些腫痛,輕聲道:“我也以為自己交代在那裡了。”
周文斌想到風清雲無聲無息地被人抬著出來的情景,仍然感到一陣後怕,說道:“書記,以後您可不能把自己的命不當命了,這一大班子人都指望著您領導呢,若是出了啥事兒,可怎麼辦喲。”
“好了,平時沒見你這麼婆媽,禾田村如何了?”風清雲虛弱地問。
“書記您都這麼拼命,那些人還敢不盡心辦事嗎?您放心養病吧,今兒個天放晴,最嚴峻的雪災應該會過去了,所有的物資已經到位,災後重建的工作我們會籌備的,您不用擔心了。”
風清雲看了一眼外面的陽光,唇角微微勾起,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焦急地問:“那個兵哥呢?找著沒?”
聽到這問話,周文斌的臉色一黯,低聲說道:“找是找到了,只是,人沒救了。”
風清雲聽了,臉色微沉,一臉的沉痛,良久才道:“後事呢?”
“已經交由底下的人去辦呢,上頭追封為烈士,葬在陵園。”
“都是怪我吧。”風清雲黯然地開口,同樣一個車,自己活著,那個年輕的小夥卻沒有了,怎叫人不心酸。
“書記,您也別太傷心,這都是自然災難,怪不了誰的,您也是為著山上村民著想。”周文斌安撫著輕聲說道:“那些村民聽見您掉下山崖,都前來一起幫忙尋人呢。”
“若不是我堅持著送上山,或許這事故就不會發生了,統共是我考慮不周。”風清雲嘆了一口氣,神色黯然。
周文斌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好轉移話題道:“是了,夫人打來幾次電話,現正趕過來。”
風清雲聽了,頓時有些頭痛,皺著眉問:“她都知道了?”母親若是看到他現在這個樣,指不定又是一陣傷心哭泣。
“這如何瞞得了哦?您救出來後,就給那邊遞了訊息,佟城裡的陸軍總院都準備好了,或許明天就將您移過去。”
“再說吧。”說了這麼多話,風清雲顯得有些疲倦。
“書記,幸好宣小姐堅持著上山去尋您,若不是她,恐怕我們還沒那麼快尋到您呢。那樣惡劣的環境,摔跤都摔了好多次,卻硬是沒哼一聲,怕耽誤了路程,每每都是咬著牙爬起來又向前走。我還沒過一個女人有這樣的毅力,宣小姐,對您真是沒話說呢。”周文斌又說了一句,看了看他,還是將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