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樂魚笑道:“魚皮下面是魚肉,魚骨頭。”
韓逸洲也衝他一笑:“可說不準。”
趙樂魚剛想琢磨,韓逸洲已叫他:“我五天之後將為編書取材返回洛陽。你與我同去,上面已經答應了。”
趙樂魚問:“要是……刑部找我們問話怎麼辦?”
韓逸洲輕聲說:“沒那個必要了,朝廷抓東方,本來就是為了聲東擊西,現在萬歲肯定有了底兒。若盧學士回到翰林院,風波也就平息了。”
“逸洲,難道你知道什麼?”
韓逸洲道:“我在朝廷內有些訊息。”他睨了趙樂魚一眼:“如何?見不得世面嗎?去個洛陽都怕……?”
趙樂魚摸摸頭:“不怕,但……我可不可以到韓府挑一樣東西作紀念?”
韓逸洲出神片刻:“那……要看是什麼……”
正說著,方純彥快步進來:“二位大人,宮內來人宣旨。”
三人匆忙迎出,那黃們郎公事公辦的口氣讀道:“萬歲有旨,國以學人為本,學人以翰林院為範。翰林院劫後餘生,百廢待興,特詔原大理寺卿盧修,轉翰林院任學士一職。欽此。”
他念完了,向韓逸洲請了半個安:“修撰大人,請接旨。”
韓逸洲臉色益發的白:“公公,我們原來的盧大人何去何從?”
那宦官笑了:“韓大人,宮內叫我到翰林院宣旨,不過走個場面。盧府上另外有人宣旨,說了什麼可不知道!但您去想,盧狀元回到翰林院當學士了,他的親兄弟,萬歲能不重用?”
趙樂魚有些驚訝,插嘴:“怎麼換來換去都是盧大人掌院?”
“豈不是很好,我們都不用改口。”方純彥冷冷一笑說。
韓逸洲默默無語,望著青天,他忽然嘴角一揚:“嗯……。果然是……”他對趙樂魚看了看:“翰林院換了主人,也未嘗不是福氣,不過,這個學士就更加不能得罪了。”
“為什麼?”
韓逸洲面無表情:“你敢得罪萬歲嗎?”
方純彥一聲不響。趙樂魚對他說:“狀元哥,盧修又殺回翰林院了。好沒意思的事。”
方純彥拂袖:“對我……誰都是一樣。”
他們這三人都有各自的主意,對皇帝的最新任命沒有一個感到欣喜的,在盧府上又何嘗不是?
昨夜起盧修發了低燒,盧雪澤只好代他接旨。他回到臥房中告訴弟弟,盧修還是把臉貼在枕頭上。
盧雪澤皺了眉,坐在他的病床前,靜靜的過了半個時辰。
“大哥。”盧修喚他:“萬歲為什麼掉我去翰林院呢?”
盧雪澤有條不紊的說:“現在翰林院案子不清不白。我又是原來翰林院的領袖。你身為大理寺卿,理當避嫌。不應參與審理。萬歲要選你當駙馬,你總不能賦閒,沒有個差事。你為科舉狀元,回到翰林院出任學士本是順理成章。雖然你論資格還不夠點,但一旦與皇家聯姻,只怕掌院學士還小了些。”
盧修道:“大哥,如此說來,萬歲並不想責怪你什麼了?若以我為掌院,這說明萬歲完全信任你沒有參與翰林院的案子。”
盧雪澤淡淡一笑:“他目前只好這樣暗示群臣而已,但好在我也並不想回翰林院了,隨他怎麼安排吧。”他握住盧修的手:“你回翰林院,我只是擔心你的心緒。前日你從宮內回來,只怕是彎到韓逸洲的家門外吹了一晚上的風?你我同根,怎麼忍心見你這樣糟塌自己。”
盧修轉身,背對他:“大哥,我只是有點不甘心。老太后對我說,駙馬如果不是你,就是韓逸洲,還旁敲側擊的問我是不是惦記他這個‘知己’?我也是進退兩難。”
盧雪澤細細的聽,撫摸盧修的背,說:“事情已經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