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說道:“剛崽,你馬上給我趕到醫院,出錢讓那幾個條子給個揍死他!狗日的,他一個人竟然把三個王八蛋全打傷了。”
酒瓶男大驚,脫口說道:“不可能!他也就比王珂厲害一點而已。怎麼可能做翻他們三個,他們每一個對付王珂都沒問題。”
李少煩躁地說道:“老子哪有閒工夫跟你瞎扯。現在他們四個都送進醫院了。當時你們四個不也是沒有打贏他?王珂不是被他打暈了?你別聽王珂那個小子吹牛,除了胸口的胸毛密一點。本事不咋的。”
酒瓶男本來想爭辯幾句,說他們四個人打不贏對方是因為他們早已經成了疲憊之師,已經和休閒城的保安打了那麼久,體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但他不敢說。只是問道:“李少,現在上面對刑訊逼供抓的太嚴,我就是給條子他們錢,條子也不敢收啊。唯一的辦法還是得找外面的人,只有這種方式最保險,出了問題讓那些傢伙跑到外省去就是,只要不出人命肯定沒問題。”
李少吩咐道:“那你馬上找幾個可靠的人去揍他。”
酒瓶男為難地說道:“李少,現在不行啊。他肯定在條子的保護之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估計魏局長……魏滑頭再也不敢幫我們了。他昨天收我錢的時候說什麼那個小夥來頭很大。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狗屁,不就是一個外省的公務員嗎?我看了條子審問那個曲文波的問訊記錄,那個傢伙只是一個小旮旯鎮裡的副鎮長。雖然這麼年輕就當了副鎮長肯定有後臺,但我想後臺也大不到哪裡去。”
酒瓶男不知道郭亮的身份。但李少卻知道。
不過,李少沒有點破,而是罵道:“這個魏滑頭就是一個喂不飽的狼。總有一天我要他知道當牆頭草不是那麼好當的。”咬牙切齒地說完這些,又問道,“你把我老爺子的意思轉告給他了沒有?”
“說了。可魏滑頭說他的頂頭上司不買賬。他……我估計是那傢伙不相信我們的,看他的樣子並沒有什麼激動。”酒瓶男說道,“對了。他還說明天上午一定要放姓郭的小子出來。”
李少嘆了一口氣,雖然他貴為李副市長的兒子,但此時也無計可施,他膽子再大也不敢真的帶著一幫人衝破警察的看守將郭亮揍一頓。那除非是自己想坐牢,也想自己的老子一擼到底,丟掉所有官職。
“放了就放了吧。一群膽小鬼。都他媽的生怕丟了官帽。”李少發現自己太萎靡了一點,在自己的手下面前落了威風,他大聲對酒瓶男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明的不行老子就給他來暗的。我就不信整不死他,老子就是追到福江省去也要追到他。”
實際上他們打電話的時候,郭亮已經告別警察出了醫院,他坐上了去賓館的警車。在車上還有他的同學曲文波。
這次警察的速度之所以這麼快,是因為他們嚇怕了。在留置室出事,相關公安幹警都要承擔責任,而那個姓魏的領導也知道李副市長的意思就是讓郭亮汲取教訓而已。既然已經“教訓”了郭亮,再限制郭亮自由的話,他們無法承擔將來更大的責任,也不想再被李副市長當槍使。這次三人打郭亮可以推諉說是監管不嚴,被三個混混佔了空子,只要郭亮不上告,他們的責任不是很大,最多背一個處分而已。如果下次還出現類似事情,不說郭亮有可能不顧一切討回自己的恥辱,其他領導也會發現其中的貓膩。
郭亮被救護車送進醫院時,姓魏的領導一個勁地向他道歉,說他工作失誤請郭亮原諒。郭亮知道整個事情基本是他在指揮,但他沒有和他逞口舌之爭,而是問道:“我現在能走了嗎?”
姓魏的驚訝地問道:“你身體行不行?還是在醫院裡住一段時間觀察沒問題之後再出院。你放心,我們一定加緊警力,保證不讓你再受傷害。”
郭亮說道:“你真的願意讓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