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入眼簾,她雙手託著下巴,正在仰頭看彩霞,沒注意到不遠處有兩個男人正在看她。
午間膳後,幾位外臣齊聚議事閣,蕭淮有正事要做,姜挽卻黏在身邊,亦步亦趨的不想回去,他那時冷聲訓了她幾句,她有些生氣委屈,便提著裙子跑出去了。蕭淮本以為姜挽生悶氣,肯定會回海棠閣去,沒想到她居然沒走。
那她,是一直坐在梨樹下的搖椅上等著了?
蕭淮靜了會,緩緩點頭,對林懷澤說:“也罷,你才歸家,孤不可多留你,你回吧。”
林懷澤有些詫異地看了眼蕭淮,微微垂首告退,退出了議事閣。
院中安靜,福案帶著下人們都退下了,蕭淮走出議事閣時,姜挽正抱著裙子蹲在梨花樹下撿花瓣。
撿花瓣這樣有閒情逸致的事情可不像是姜挽能做出來的。
“作何撿已經沾上泥土的花瓣?”蕭淮走到姜挽身後,淡聲問道。
“無聊。”姜挽雙手捧著梨花瓣,朝著天上一揚,眉眼立馬彎了起來,然後轉身看著蕭淮,驚喜道:“殿下終於忙完了嗎!”
她想站起來,腳腕卻磕到一塊石頭,不小心坐到了地上,雙手沾滿了泥土。
蕭淮暗暗嘆氣,走上前兩步,朝她伸出手,“你這腦袋,恐怕還比不上清兒。”
“那多好呀!清兒以後定要比我聰慧百倍,他們要像殿下,不能像我,像我不好。”
“其實像你這樣也很好。”蕭淮在心裡暗暗說。
心寬的人長壽又歡樂,他希望孩子們在這方面都像她。
姜挽拉著蕭淮的手站起來,不顧手上髒髒的,揚起手就環抱住了男人的腰身,甕聲甕氣說:“殿下今日訓斥妾身,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殿下可不可以原諒我,不要與我這個小女子計較。”
“本來就沒和你計較什麼。”
她一直都是這樣的性子,蕭淮早就習慣了。
姜挽抬頭,突然湊上去親了一下蕭淮的下巴,歡喜道:“殿下不計較了,可是妾身卻因為殿下的訓斥鬱悶了好久,殿下看在妾身乖乖認錯的份上,哄哄我好不好。”
“你想孤怎麼哄你。”
“嗯……”姜挽想了想,回頭指著身後的梨花樹,“不如殿下在這裡建個鞦韆吧,我想要鞦韆很久了,東宮裡唯一的鞦韆就是湖邊的那個,但那鞦韆有很多人都去坐,我不想要所有人都能坐的,我要一個只屬於我的!”
“好。”
蕭淮還以為姜挽會要首飾珍寶之類的,沒想到就只是這麼簡單的要求。
見兩位主子心情都歡喜,福案見機過來問是否要現在傳膳,蕭淮揚手準了,與姜挽一起去了正堂中用膳。
誰知吃飯吃到一半,懷德院裡又來了客人。
“你身上的傷好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京了?”蕭淮見到江恆之有些驚訝,不是說被女刺客刺了一刀還在養傷嗎?這麼快趕回來做什麼?
“沒事,傷好了許多,皇陵出了這麼大簍子,自然要趕回來向殿下請罪。”江恆之雖與蕭淮說著話,但目光總是往姜挽臉上偏移,似乎在探尋著什麼。
蕭淮本就沒怪罪江恆之,兩人是表兄弟,他了解江恆之是什麼性格的人,這事都是前朝餘孽作亂,歹人難防。
兩人說了會話,一邊的姜挽警惕察覺到江恆之在她臉上探尋的目光,她心裡微緊,有些擔憂起姜拂的安危。
照江恆之的反應看,阿拂的真容和身份必是被他發現了,不然江恆之應該不會這麼關注她。
“拿酒來,我與表哥喝幾杯。”
江恆之主動喝酒請罪,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和往常那副溫潤的樣子有些不同,蕭淮知道江恆之身上有傷,當然要攔著他喝酒,於是蕭淮便多喝了幾杯,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