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府,還提出一起去郊外馬場,姜挽大概就明白了華陽公主這封拜帖的來意,賞花喝茶是假,鴻門宴才是真。
馬車停在郊外,玉寧在外面掀開簾子,扶著姜挽緩緩走下馬車。
姜挽往華陽公主和楚楓那邊看,果然在他們身邊看見了幾日不見的江恆之,蕭金珠蹙著眉,神情似乎是有不悅,偏頭說了江恆之和楚楓幾句,然後收斂了怒容,在侍女的攙扶下往這邊來。
“姜奉儀可會騎馬?我們上去試試如何?”蕭金珠笑著問。
姜挽面色犯難,“只會坐在馬背上慢慢走,要是跑起來就不成了,妾身控制不好,恐會摔下來。”
“這樣啊,那姜奉儀就在這邊亭子裡歇歇,坐這裡賞賞景色也是好的。”蕭金珠點頭,轉身又去了楚楓身邊。
楚楓和江恆之站在一起,手裡拿著馬鞭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手心。
沒一會,蕭金珠快步走回來,搶過楚楓手裡的馬鞭,反手打在了江恆之手臂上,忍著怒火道:“收回你的鬼主意,她不會騎馬,一會要是真出了事,蕭淮回來扒你的皮!別以為仗著江家萬事無憂,江恆之你太小看姜挽了,她是鴻兒和清兒的生母,若是真出了什麼意外,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嗎!”
江恆之提議,讓蕭金珠哄著姜挽上馬,然後帶到遠處去試探一二,馬兒有異動,尋常女子定會花容失色,但要是訓練多年的細作就不會了,生死關頭一定能激發她的求生欲,看出端倪。
“嘶。”蕭金珠下手真的不輕。
江恆之捂著手臂,篤定道:“姜挽身世有問題,又與炸皇陵的女刺客極像,我不信世上有這麼多巧合,她定然有問題!”
“那也不行,人是本宮帶出來的,就必須要完完整整地送回去,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池!”蕭金珠決定的事情不會給別人反對的餘地,她起先不知道楚楓要用什麼法子試探才答應下來,誰知是這樣要命的損招,再次再遇到和江恆之有關的事情她絕計不會幫忙了!
望著蕭金珠憤怒離去的背影,楚楓無奈攤手,“你瞧,我就說這樣不行,太過冒險了,你這是拿命在賭啊。”
“既然這樣不行,那就換個法子。”
江恆之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畢竟姜挽一直躲在東宮裡,能引出來的時候不多,他沉思片刻,最後讓人去他府裡將那個關了許久的囚犯帶過來伺候。
午後,蕭金珠與姜挽一起坐在亭子裡看馬場裡策馬,她讓人端了許多瓜果點心上來給姜挽用,還說要送些收拾給姜挽。蕭金珠行事向來光明正大,不屑於背後算計人,這次把姜挽帶出來屬實是有些過意不去,所以聊做補償。
只要不是面對蕭淮,姜挽都是正常狀態,她言談舉止並不像流言中那樣不堪,蕭金珠覺得自己之前對姜挽有偏見,經過半天的閒聊之後對姜挽有很大的改觀,再說姜挽長得實在養眼,跟騎馬比起來,蕭金珠更願意在亭子裡與姜挽說話。
不多時,馬場中出現了一個身著粗布麻衣的瘦弱女子,她裸露出來的面板上依稀能看見道道傷痕,手上腳上都被玄鐵鎖鏈拴著。
“江恆之又搞什麼花樣,帶個犯人過來做什麼。”蕭金珠看見緩緩走過來的女子,蹙眉嘀咕著。
姜挽順著蕭金珠的目光看去,在觸及女犯人那張瘦弱面龐時手一頓,她心裡猛地一跳,面上卻不動聲色。
跟在女犯人身後的侍衛鞭子一揚,生硬鞭風狠狠落在了女犯人後背上,她被壓著跪在亭外,低垂著腦袋沒有一絲生氣。
江恆之讓侍衛告訴蕭金珠,這是臨死期的死囚,若是公主有興致,可現場表演一場野獸分食的大戲。這話說得太血腥,氣得蕭金珠怒上心頭,拿起手邊的白玉杯盞就扔了出去,直接砸在了侍衛的腳邊。
“滾,讓江恆之給本宮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