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負責護送他們的本「世界」的「土著」士兵,則更是傷亡慘重,十個人現在只剩下倆了,餘下的八個,怕是全都化成了外頭那些只剩一副枯骨的噬人怪物了。
——對了,剛才在外頭的時候……
季鶇舉著手電筒,悄悄將視線移到走在自己斜前方的紅髮美女的背影上。
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玫瑰方才確實被熊二化成的怪物咬到了手臂。
如果這些怪物的生成方式,跟那些爛大街的喪屍片一模一樣的話,那豈不是就意味著,她也……
想到這裡,季鶇只覺得背後躥起一股涼意。
他非常擔心,若是玫瑰真的已經受了感染,是不是也會在不久之後變成怪物呢?
季小鳥非常不希望看到這一幕,而且更害怕的是,若是她真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變異了,那麼,那時在她身邊的所有人,豈不是都要面對隨時可能遭遇襲擊的危險嗎?
……
就在他感到無比糾結的時候,忽然有一隻手輕輕抵住了他的後肩。
季鶇連忙抬頭。
「怎麼了?」
他看到任漸默正站在比他高一級的臺階上,低頭垂眸看著他。
任大美人兒原本束得整整齊齊的長髮,在剛才的劇烈跑動中有些凌亂了,一縷髮絲滑脫出發圈的桎梏,從他的鬢角滑落下來,隨著他低頭的動作輕輕搖晃了一下,有種莫名的慵懶和色氣感。
季鶇的心臟「咚咚」連跳兩下,差點兒沒一腳踩空。
任漸默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怎麼了?」
他又問了一次。
季鶇連忙穩住腳步,沒有直接回答,只朝玫瑰的背影揚了揚下巴。
任漸默是何等聰明的一個人,自然心領神會。
但他的表情卻很平靜,臉上沒有半分同行者很可能即將變成怪物的擔憂,「別擔心。」
他說道:「信我。」
短短的兩個字,就好像是定心丸一般,讓季鶇高高懸起的心臟「咚」一下落回原地。
他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只默默跟隨著老人往下走,走過一條階梯,再穿過一扇鐵門,來到了一處類似地窖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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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裡的空間頗為寬敞,已經有了六個人,四個作平民打扮,還有兩個穿著跟玫瑰和莫天根一模一樣的迷彩服,看起來應該是前兩批士兵中的倖存者。
「等等。」
沒等老人回頭關門,那兩個士兵就站了起來,攔在了他們面前,其中一人語氣嚴厲地開口道:
「我們要先確定一下,你們有沒有受傷?」
他的話無比直白,絲毫不留情面。
季鶇忍不住將視線轉到了玫瑰的身上。
「對、對啊……」
黃胖子捂住自己濕透了的褲子,怯怯地看向他的隊長,聲音細若蚊蚋:
「我、我好像看到……看到玫瑰你、你被咬了……」
他的聲音雖小,但兩個士兵和給他們引路的老牧師卻都聽見了,頓時臉色大變,警戒而防備地盯著紅髮美女。
玫瑰的迷彩服右邊的衣袖上有一處參差的破口,雖然沒染上血跡,但依然明顯得無法忽視。
紅髮美女環視一圈,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放心,我沒受傷。」
她說著,利落地拉開拉鏈,脫掉了迷彩服外套。
玫瑰的外套裡是一件黑色工字背心,貼身剪材和富有彈性的布料勾勒出她線條優美的身體輪廓。
但此時根本沒有任何人有心情去欣賞她的美貌和好身材,眾人的目光就好像x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