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雅的容顏,如沐春風的笑容,歲月似乎不曾在他臉上留下絲毫的痕跡,一點都不像是個三十歲的大叔,誒,而且這張臉看著與某人十分的相像!
她眼珠子滴溜溜轉向他旁邊的少年,兩人的容貌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他手執一把骨扇,淺淺的笑著,作壁上觀。
安沫可心裡腹誹道,難怪安洛堇老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態度,內心卻腹黑無比。
這會一對比,這貨原來是繼承了他父親精純的血統!
總結一下,老大忠厚卻經商有道,老二妖氣很重卻頭腦精明,老四總是面帶微笑卻不知其暗藏殺機。
安沫可心裡抹了一把冷汗,看來,這一家子都不簡單,都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趕腳。
“最近樓盤那裡,已經逐步穩定下來了,各個地方都指派了負責人,只需每個月過去例行視察一下,這段時間我會安排行程,和雅兒出去走走。”
不言而喻,自己的媳婦他自己會照顧好,二哥您就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瞎操心。
安清玉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年紀大了,真是翅膀硬了,都敢用這種不屑的口氣,對兄長這樣說話了。
若不是清楚只是玩笑話,他心裡還真有點窩火。
兩人就這樣暗著槓上了,卻將‘犯人’忽略在一旁發呆,白雨兩眼無神,一雙大眼睛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她的小命快玩完了,玩完了……
真是的,自己幹嘛要主動提出來來安府打探情況?
當時她一定是腦袋壞掉了,才會說出那般如找死的請求!
“咳咳,白雨小姐。”
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白雨仍舊呆愣的看著天花板,似乎能看出朵花來,聲音絕望而無助,“說吧,你們要怎麼處決我。”
只見她已經緊張得攥緊拳頭,說是這麼說,坐以待斃,可不是她的風格,必要時動動手,或許還可以有機會逃出去。
“處決?”安沫可疑惑道,“我沒說過要處決你啊,你是白家主的女兒,來者是客,自古以來,哪有對客人拳腳相向的道理?”
這話一出,不僅白雨沒聽懂,在座的所有人,皆搞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白雨不是奸細嗎?
怎麼到她嘴裡,變成客人了?
“我覺得吧,白小姐一沒竊財,二沒鬧事,三呢,作為奸細竟然一點有用的訊息都沒探聽到,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若是任由事情傳出去,說什麼安家進了內奸,所有人卻毫無防備,豈不是很難聽?安家的名聲若是因此折損,那都要怪你們,沒有頭腦,遇事無法冷靜思考,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眾人尋思一想,她說的話的確不無道理,若是一個拿捏不好,名聲掃地也是遲早的事。
“那……”坐在右下首,最末尾的一位身著藍衣的年輕男子,拿起桌上的茶杯,揭下茶蓋淺酌一口,慢慢開口道,“不知大小姐認為,這該如何是好?”
安沫可聽到這個陌生的聲音,轉頭望去,沒想到旁系的人中,也有心正的人在。
她饒有興致的打起迷糊眼,“你覺得呢?”
藍衣男子放下茶杯,說了一個字,“放。”
眾人又是疑惑,放?
放什麼?
安沫可勾唇,“沒錯。”
安清玉挑眉,“丫頭,你該不會是想放虎歸山吧?”
安沫可衝他甜甜一笑,“二伯真真聰明!”
“你不怕我現在當場殺了她,滅口?”
她慢悠悠的,拉起木頭臉南君炎的大手,左右晃動了幾下,嘚瑟的眨眨眼,意思很明確,她當然不——怕!
有南美人這位大神在,她想保誰,任誰都別想從她手中,奪走一條人命!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