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吃什麼牛肉麵?人家要睡覺了好麼!
“……現在食鋪應該都關門了吧。”林果委婉地說。
“再過一個時辰,天就亮了,一起去吧。”他說著,不容拒絕。
沈湜這是……重修於好的意思?
實在看不出他是會請人吃飯的那一掛。
他就應該每天站在高山巔上,吹著冷風曬著月光喝著露水。
吃什麼牛肉麵?
只是,姜息染剛剛居中調停好,雙方關係暫時回溫。
這時候如果拒絕,不僅顯得她小氣,也會讓緩和的關係重新變冷吧。
搞不好沈湜會因為她的拒絕而自覺顏面受損,然後狂性大發……
刀刀眼巴巴瞅著林果,“我想去。”
林果瞪她。
還吃?肥糰子就是你的前車之鑑,它都胖成小豬仔了!
刀刀沒領會到主人的深意,看著沈湜矜持說道:“我倆很能吃,你帶夠錢了麼?”
沈湜點頭,“那邊還有餛鈍,肉包子,蓮子甜湯。”
刀刀笑得眼睛眯成月牙,“那還等啥?走吧!”
“……”
林果眼睜睜看著他們兩隻,一大一小,行走在月色下,倒映在腳下的影子也是一長一短。
明明之前還是水火不容的,現在一言一語搭著話,身高差別巨大,竟然有種莫名的萌感。
她一定是快瞎了才會覺得萌。
姜息染提著一盞宮燈,疲憊地行走在宮廊之間。
要儘快回觀星署,第一隻蝕靈應該很快就要出現了。
還要探聽天衍鉅變後,流月神廟是什麼態度。
聖人固然可以扛下流月神廟結界破損之過,但老師他老人家也不容小覷。
雖然最近十幾年沒怎麼管事,但他在流月神廟大祭司的位子上坐了數百年,道法精深。
一定不能讓他把結界修復好。
要趕在他之前行動,要快點,再快點。
“國師大人!”身後有宮女呼喚她。
姜息染回頭,那宮女急匆匆趕上來,看了她兩眼,站在一邊有些不太敢認。
姜息染知道,自己為了封印天橫君損耗太多精力,只怕現在面容枯槁,氣色暗沉,的確有些嚇人。
“什麼事?”她強壓下心底的不耐煩。
宮女聽到她的聲音,回過神來,連忙垂頭回稟:“國師大人,陛下想要見您。”
姜息染蹙眉,宮女覺察到她的不悅,小聲說道:“國師大人,陛下身體不適,一直躺在床榻上,不許任何人接近。現在也只有您能寬慰陛下了。”
身體不適?
姜息染閉上眼睛,心中嘆了口氣。
“走吧。”再睜開眼時,她神情一片平靜,毫無波瀾。
蕊宮夫人在明光殿內侍奉著皇帝白燁。
陛下這兩日心情很不好,身體似乎也不太好,總是低低咳嗽。
他不願意見任何人,甚至也不允許蕊宮夫人靠近,只讓她在旁邊斟酒。
蕊宮夫人有點惴惴不安。
這男人最近這些時日總給她一種感覺。
像是籠中的困獸,憤怒,狂躁,卻無法掙脫無形的枷鎖,於是把自己折磨得鮮血淋漓。
她不敢說話,安安靜靜斟著酒。
金酒盞裡酒光瀲灩,映著夜明珠的光芒,就像這片深宮裡無數個紙醉金迷,歡歌樂舞的夜晚。
盞酒放在一邊,許久無人碰觸。
蕊宮夫人抬起頭,皇帝白燁已經醉倒在龍榻前。
她那張年輕嬌豔的臉蛋上浮現一絲平日裡看不到的嫌棄。
皇帝雖然正值壯年,但時而總會透露出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