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抓只抓了他,原來是這句話得罪了這些妖怪小祖宗。
“我那個只是說著玩的,不是認真的呀!”
金大淚流滿臉,這才是真正的禍從口出啊。
他可是劍修!
這整座山,都是他們家的呢,這山上的妖怪,咋能這麼對他!這些小妖怪是要造反!
而且,君馳師兄跟著他為什麼還會被抓呢,難道師兄是有意拿他喂妖怪……細思極恐!
阿沅冷笑,“我可是認真的!”
晏小扁一臉嫌棄,“練什麼練?這貨很弱雞啊,我一根手指都能戳死他。”
金大:“……”
好,我記住了,我倆還真是仇深似海。
不要以為你比我小我就會放過你。讓我逮到機會,我就把你打的你娘都認不出你!
阿沅瞟了晏小扁一眼,“誰給你玩了?這是我捉到的,你想玩自己捉去。”
晏小扁人小鬼大地嘆了口氣,抱怨著:“你們這鄉下地方真沒啥好玩的,東西難吃,妖怪賊弱,就連魚都很蠢。”
阿沅翻白眼,“又沒人請你來!滾回你的方壺山去,我們括蒼山太小,裝不下你的尊臀。”
金大懵逼臉。
方……壺山?
那不就是小師叔娶的那個狐女住的地方?
聽說那狐女有個兒子,是跟前一任未婚夫生的,狐女跟小師叔帶著兒子這幾日剛好來了無為劍居,難道就是眼前這一隻?
小師叔是可望不可及的神一樣的人物,金大嚮往已久,但是還沒機會見過。
沒想到這回,沒見到小師叔,卻先見到了小師叔的繼子……
就見那小孩癱在竹搖椅上,手裡綠竹竿舞成了一陣風,一臉煩惱,“我才不想來呢!我阿孃硬要我來,說我被我爹教蠢了,讓我跟你們學學,變得狡猾一點。”
阿沅眯起眼睛。
晏小扁的阿孃不就是果果嘛,這樣的話,倒是很像果果會說出來的。
阿沅覺得,其實他們今天不該玩這個小劍修,玩晏小扁才夠味。
對戰之中,才能成長,絕對讓他記憶猶新,一輩子都忘不了。
一旁蹲在大門邊託著那張禍國殃城的精緻小臉,陰鷙盯著金大看的小朱不耐煩道:
“喂,你們都不玩,先讓我玩玩吧。我想試試最近新領悟出來的毒霧。”
阿沅瞟了他一眼,“你不行。你的毒太厲害,沾著一點他指定死翹翹,到時候可不好跟老道士交差。”
小朱冷冷瞪著他,“我會控制住的。”
阿沅皺著眉頭,“不行。”
雖然他看上去年紀還很小,但這麼多年下來在括蒼山呼風喚雨,率領了一群小妖怪作威作福,已經越來越有大王的範兒了。
大王阿沅看了看頭頂的太陽,粗聲指揮著手下的小嘍:“快點趕緊把他藏起來!一會兒我娘就要回來了!”
小妖怪們立刻行動起來。
是啊,老大的阿孃石姬可是個非常厲害的大妖怪。平日裡笑眯眯的,但是打起老大來……那才叫一個滿山都是哀嚎聲啊。
阿沅插著腰站在大日頭底下指揮,“別去柴房,我娘等會兒煮飯還要拿柴的。送去那邊地窖裡吧。”
金大被丟到醃醬菜的大缸裡,頭頂爛菜葉子,在暗無天日的地窖裡哭得眼睛都瞎了。
師兄,師叔,你們不愛我了麼!
不是說我是最有資質最厲害的劍修麼!
他在破地窖裡渾渾噩噩,也不知待了多久。
總覺得下一瞬間小妖精們就要破門而入,將他提出去烤肉,反正也醃入味了。
他開始反思人生,開始構思遺言,開始醞釀爆體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