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無為劍居標誌性的校服和背上的長劍，宋端也不知該如何描述沈湜林果兩人的相貌了。

為了低調行事，大家都是便服出門，情感上倒也新奇。只是林果這貨，送口信也不送個明確點的，到底在聞香樓哪裡呢？誰知道這地方那麼大！

小二笑得有點臉僵，這可怎麼找？符合這種條件的，一抓一大把呢。

正在為難，一個華服少女帶著幾個侍婢經過，看到宋端一行人忽然笑了笑。

片刻後，有侍婢走過來脆聲道：“沈公子和林姑娘，正在金雲閣。”

小二大喜，“原來你們有相識之人啊。”他抬頭朝那侍婢環護的華服少女看去，臉色微微一變，很快移開視線，更加恭敬，“那我就帶各位去金雲閣吧。”

華服少女對宋端點頭示意。她衣著輕雲般華麗精美，胸。前掛著碧落珠，耳中垂著明月璫，臉上笑容淺淺，氣度優雅華貴，一望便知是位養在豪門大戶中的千金小姐。

待她和侍婢走遠了，君馳才吐吐舌。頭，“師兄，方才那不是琉夜家族的琉夜纖竹麼？她怎麼也在這裡？”

見過琉夜纖竹的人都很難忘記她。無論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御蟲術還是她華貴的氣質。

跑堂小二這時也長長吁了口氣，笑道：“客人您既然認得那位小姐，難道卻不知道，琉夜家族，正是居住於帝都啊。”

宋端看向她背影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不知是偶遇，還是刻意。無為劍居剛到西京，小師叔就遇到了琉夜纖竹。這麼看來，今年的海棠花會，倒是有意思了。

就在琉夜纖竹離開聞香樓，宋端等人在金雲閣找到沈湜時，另一對少年少女也從貴賓的通道，進入了聞香樓中。

他們落座於二樓的雅座，四周輕紗遮擋，即可臨窗看風景，又不影響聽臺上的老夫子講書。

“聖女也喜歡來聞香樓？”白燁莫名淪為姜息染的跟班，談不上鬱悶，卻也稱不上高興。

就如同現在，她說要來聞香樓，自己也只能陪著。

姜息染聽得那老夫子說了句，“……一樹海棠壓梨花，梨花自掛東南枝”，嘴角正帶笑，聞言回眸看他，“十七公子無需客氣，叫我息染就好。我小時候，祖父喜歡帶我來聽書，這聞香樓正是祖父最喜歡的地方。”

“哦？我兄長也挺喜歡這裡。”白燁笑道。事實上，整個西京誰人不知道，這聞香樓正是熠朝太子殿下的私產。

平日裡，聞香樓就不是一般人能來的地方。眼下正值海棠花宴，皇帝年邁，不耐煩瑣事，就將這件事完全託付太子。

作為太子私產，聞香樓雖然沒有明示，但已不接待其它客人，只接待從其它全國各處來的修士。

“十七公子是否好奇，你我從未見過面，為何我會跟太子殿下請求，讓公子來幫忙？”姜息染淺笑著看向他。

白燁笑道：“的確沒想到。”看來，雖然他沒明說，這位月聖女，也早明白他的疑惑。

“公子身上隱約有神輝閃爍，我一時好奇罷了。”姜息染淡淡說。

神輝？

白燁心臟驟然一跳，過了數息，才勉強平定下來，“聖女你說笑了，我兄長才是太子，我不過是個遊手好閒的公子罷了，如何會有神輝？”

姜息染微微一笑，不再多話。

“救命啊——有鬼啊，有鬼啊——”一道女子尖銳的聲音刺破聞香樓的寧靜，而且聽那聲音移動的方向，正是朝著他們的位置而來。

也不知為什麼，她一路尖叫橫衝直撞，居然沒人能攔下她。

“白十七，有鬼跟著我，有鬼啊！”女子帶著哭腔一把撩開紗幔，衝進白燁的雅座。

是個渾身圓滾滾的胖姑娘，臉不算大，五官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