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意嗎?
倒是胡永聞老成一些,起身為三人把盞,逐一將酒杯中添滿之後,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李兄,廣西與你河靜毗鄰,且河靜又有不少墾民原籍廣西,這廣西的情形,料想,你比我等二人清楚許多,廣西曆來便是要靠廣東協餉省份,地狹人稠,且又有各地土官,民風刁悍,衣食尚且不足,又有何生意可入尊兄法眼?”
“嗯?衣食?”胡永聞突然意識到了自己說出了李沛霆的目的,“難道吾兄意圖?”
“不錯,河靜蒙將軍福澤,已是多年風調雨順,人民鼓腹而歌,稻米,著實便宜!”儘管屋子裡只有沛霆等三人,幾名侍女也遠遠的貼在牆邊站立,“我便想,將這糧米運到廣西發賣。這生意,便要借重二位仁兄了!”
如果說別的地方鼓腹而歌,胡關二人絕對不會相信,但是,在河靜居住數日,這裡的情形他們也有所瞭解。隨隨便便一座村寨,便有數千石的義倉儲備,足夠村中父老吃上幾年。
“但不知兄臺能夠運輸多少糧米到粵西發賣?”兩個人如今看李沛霆,簡直就是善財童子一般,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銀子的響聲。沒辦法,廣西是多少年以來的糧食輸入省,如果能夠手中有一大糧源,便是攥住了錢袋子。(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
“糧食有的是。前日,我在家兄書房中,看到一份呈文,說的是要求撥付興建糧倉款項事,大概內容說,我們第一年儲備的稻穀,已經達到了近百萬石,如果不想方法處理掉,或者派別的用處,便要增加倉廩,用於儲備糧米。”
“百萬石?!!”胡永聞幾乎要咬人了。
“如今怕是不止這個數目了。”李沛霆很是恰到好處的給胡永聞加了把火,“如今南方戰事已定,南方的土地如若都照我河靜的法子耕種,怕是稻穀今年收的更多。”
河靜用什麼法子耕種,胡永聞沒有興趣知道,他關心的是,如果我把這些稻米弄回廣西,我的東家會得到什麼,我會得到什麼?
“米價多少?”關寶瓊有些迫不及待了,如果我把這件事辦好,回去我就可以向姑父討要家中戲班的那個小生了!
“咱們便照萬曆皇爺在世時的米價,五錢銀子一石。如何?”
胡永聞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這廝!果然是個不知稼穡艱難的紈絝子弟!他難道不知道如今已經不是萬曆皇爺在世時的米價了?玩笑!五錢一石的米價,這不是要讓人笑死?!
“運到價格。”
“哎呦呦!”這次,想必是關寶瓊用力過於猛烈了,疼的自家叫出聲來了。
“但不知,兄臺一次可以供給廣西多少?”胡永聞到底是負責錢穀的師爺,要比關寶瓊腦子清楚許多,知道糧食這種東西是要一石一石運到自家手裡才是作數的。
“唉!二位,您想必也是對我家將軍有所耳聞,對於錢糧之事,把的一向細緻,如若此事不得他的允可,單靠我和家兄的作為,怕是一次只能出口五萬石。”
五萬石?聽起來數目不少,但是胡永聞心中悄悄的計算了一下,廣西的各個衙門,各位主官怕是都要分潤一二,從撫臺衙門,布政使司,到總兵府等等各處,都要打點,都要分一杯羹,這五萬石,怕是狼多肉少。
“家家水槽引清泉,唯有我家流不斷,唯有我家水潺潺;家家騾子墜銅鈴,獨有我家響叮叮,獨有我家最好聽。。。。”
一陣陣歌聲從樓下傳揚上來,令胡先生的思路不由得一滯,“李兄,這是什麼人在下面唱歌?”關寶瓊眨巴著漂亮的丹鳳眼,向李沛霆發問,“卻是很好聽哦!不如叫上來,給我等唱上幾曲,也是一樁風雅之事。”
李沛霆含笑示意,點手命侍女下去喚那唱歌之人上來。
“二公子,能否令尊兄費心向李將軍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