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穗林礦業關於放開私人准入的建議,這才有了張春生的私人礦洞,但從理法上說,張春生這礦洞的所有權還是在穗林礦業的,他個三號礦洞的也掛了個虛編制在穗林礦業,他採掘出來的銅礦,也必須全部交給穗林礦業,當然,穗林礦業會按市價的一半予以收購,其實,這種方式可以說是大家都得利,民間能人的參與,讓穗林礦業這兩年的利潤提高了不少,總體來說,縣裡也是十分支援的,畢竟這也算是響應中央搞活經濟的號召嘛!”
薛向點點頭,又問:“那張春生為何不讓趙莊的人祭拜祖先呢,莫非他已私下裡毀壞了人家先人的陵寢?”
米局長連連擺手:“這哪有的事兒,縣裡既然答應了替趙莊好生看護。又怎會讓人毀壞,我上次陪同方縣長視察穗林礦業,方縣長還特意提過趙家的祖墳。當時還特意繞道兒去了三號礦洞看過,儲存得很完好,這也就是半個多月前的事兒!”
“既然如此,那張春生為何不讓趙莊人祭拜祖先。這是不是太霸道了,咱們雖然信仰馬克思,可也沒說摒棄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啊。那位張老闆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聲音氣鼓鼓,俏生生,除了那位曉寒科長,還有何人。
劉曉寒問罷,先前如談話、聊天一般的氣氛陡然消失,做輪番搶答的米局長和陳隊長。皆不言語了。
“怎麼了,曉寒同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麼?”薛向掏出盒萬寶路來,說話兒,便散了出去。
較普通香菸長出半截的萬寶路被點燃,屋內立時多了七個煙囪。除了曉寒科長不抽外,便是從未抽過香菸的孔吉,也點燃一支,抽得眉飛色舞。
或許是薛向這個散煙的動作,釋放出了親和的訊號,抑或是濃濃的菸草香味和尼古丁舒緩了人的神經。
陳隊長瞧了米局長一眼,後者點點頭,陳隊長便開啟了話匣子:“說來我也是黨員,一些神神鬼鬼的事兒,咱來說本就不合適,不過既然薛主任問起了,事兒剛好又卡在這兒,不說出個子午卯酉,顯然是不成的。是這麼檔子事兒,趙莊人要拜祖宗,張春生死活不讓,開始僵持不下,姓張的說不出道理,趙莊人自然不依,我們公安局開始也參與到了調解當中,姓張的說不出個理由,我們這兒他自然也過不去,後來姓張的被逼得沒招兒了,竟說趙莊祖墳鬧鬼。”
“啥玩意兒,那個張春生真是好膽兒,現在是新社會了,他怎麼還敢弄這套兒,要放早幾年,借他倆膽兒,看他敢說這話,非打成現行反g命不可!”
劉科長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再加上受過高等教育,可謂是反愚昧反迷信的急先鋒,這會兒,聽張春生敢搬出妖魔鬼怪來,自然怒不可竭。
陳隊長一見劉科長是這態度,立時就傻了眼兒,蹙了眉毛,瞧了瞧米局長,再不言語。
見陳隊長此等模樣,薛向立時猜到事情恐怕還真出了鬼,要不然陳隊長何故如此,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是真鬼假鬼,他薛某人心中有數,早些年在靠山屯時,那個山神蛇可是籠罩在小山村數十年不散的陰魂,最後下場如何,他薛某人再清楚不過。
所謂神異,只不過是科學暫時照不到的地方罷了。
“陳隊長,暢所欲言,實話實說就是,就把你所見所聞說出來就好,畢竟咱們是問案,不把案情詳細掰扯清楚了,這案子怕也是問不明白,別有顧慮,咱們都信得過你陳隊長的黨性原則。”
安撫完陳隊長,薛向又衝劉曉寒道:“劉科長,事有反常,才見妖異,有時候,問題沒弄清楚前,大夥兒心有疑慮,這也是人之常情,早些年,咱們不都信月上住著嫦娥麼?”
薛向這一拉一打,讓陳隊長徹底放下心來,頓時覺得這位薛主任年少官高,絕非幸至,真個是洞悉人心,“當時,張春生說祖墳鬧鬼,大夥兒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