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起來了,短短年餘功夫,便成了東南亞的古玩交流中心。而這事業初成,而小妮子卻分外想念那個遠在千里的沒良心負心漢來,思至極處,便翻開薛向的來信,可越看越想。每每相思得小妮子快發瘋了,後來,便想起了用圖畫作弄薛老三,這才好受許多。
要說這相思無日夜,時時催心肝。這圖畫作弄的把戲也不過新鮮了沒幾天,反而激得小妮子壓抑的思念集中爆發了,如是這般,小妮子便想到了詐傷的手段,騙薛老三來此。
本來,這個計劃天衣無縫。便是醫院的高層也商量好了,主治醫師開得藥泥也是滋潤面板之用,為求假戲做真,就連換藥的護士,也不知道柳鶯兒是詐傷,只道她傷在骨頭。
原本一切進行得極其順利,心上人兒也誆來了,哪裡知道這心上人兒愛的太霸道,人又太有本事,眨眼間,就將這詐傷的手段撞破了。
如此這般,怎不叫費盡心機的小妮子羞澀欲藏?
此刻,柳鶯兒把腦袋埋在薛向懷裡,一張玉臉已然化作一方紅布,芳心惶急,猶如鹿撞:“臭小子定是在心裡笑死我了,怎麼辦,怎麼辦,羞死個人哩!”
小妮子思至極處,猛地從薛向懷裡挑起,彎腰拾起地上的薄毯,憑空布展,便要鑽進去。
哪知道薄毯剛展開,便被薛老三拉住一端,先滾了進去,小妮子又氣又急,兩腮緋紅,雙眼直瞪,一對被短衫束縛的飽滿玉兔時而雌伏,時而乍起,竟是跳脫靈動,至極。
薛向卻是臉如寒霜,直直瞪了回去,末了又拿過床頭的枕頭自個兒枕了,偏過背脊,不去理她,這下,可把小妮子弄懵了:“他。。。他生氣了?”
一念至此,小妮子徹底慌亂了,印象中,薛向對自己從來都是百依百順,不會大聲呵斥自己,更不會給自己臉色,今天竟然。。。。。。
小妮子不敢再接著想下去,一想到薛向對自己的種種好,又想到自己這一年餘的去信從不曾有半句溫言軟語,再想到他聽見自己受傷,從萬里之外的極北之地,匆匆來此,又是爬了高樓上的窗戶,才見著自己,而自己詐傷騙她,如此種種,小妮子只覺自己真個是壞透了,他對自己這樣也是應該。
“薛。。。。薛向,對。。。。。對不起。”小妮子輕輕推一下薛向背脊,小聲嘟囔。
薛向緊緊薄毯,仍不理她。
小妮子趕忙在他背後坐了,掰住他的肩膀不放,不住地輕輕搖晃。
薛向臉撇在一邊,拿手捂住,嘴上哼道:“你哪裡錯了?”心中實在已然樂開了花。
薛向只覺聖人的那句“遠之則怨,近之則不遜”的教誨實在是太對了,這不,自己只稍稍作色,還未如何了,蠻橫霸道的小妮子片刻間就化作一汪春水了,柔柔膩膩,這種滋味兒,他薛老三煞費了多少苦心也未曾得之,今朝竟然只作了臉色,便得享之。
細說來,薛老三其人,對情對愛,交心的兄弟,對心愛的女人,對親人,那絕對是掏心掏肺,尤其是後兩者,即便是對方再如何不好,薛老三絕不會冷臉對之,以惡還惡。而對這他自覺虧欠甚多的柳鶯兒,他又怎會真正怨恨、惱怒,繼而責罵、呵斥、擺臉子呢?不過是耍得小把戲罷了!
哪知道這個小把戲的效果非凡,竟然一直冷傲在上的小妮子徹底服了軟。
聽見薛向出聲,小妮子心中略略舒了口氣,小聲嘟道:“我。。。。我不該騙你?”
“就只這麼?”
“我。。。。。我不該今天不去店裡。”
“怎麼問一句,答一句,一次說完咯!說,為什麼今天這麼重要的時刻,還躺在醫院裝病!”薛向強忍著笑意,裝粗了嗓子。
“我想你聽見我傷了,按時間算,應該就在今天趕到,如。。。。如果你今天還。。。還不